見此,寧淵有些奇怪,探手碰了金無命一把。
不曾想,這一碰換來的反應異常激烈,只見金無命一把將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然後猛地一拍大腿,痛哭流涕一般地說道:“大爺的,老子總算等來了!”
他這副模樣,讓寧淵更是奇怪了,問道:“什麼等來了?”
此刻,一臉漠然的淩天方才說道:“你看他這副德性,除了這珍瓏軒的花魁大會,還能有什麼?”
聽此,寧淵不由得一愣,問道:“花魁大會,那是什麼鬼?”
這話讓金無命一臉驚異,道:“淵少,不是吧,你連花魁大會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麼?”
“不應該麼?”
“應該麼?”
“不應該……好了,再這麼廢話下去就有人要罵娘了,我來解釋一番,這花魁的意思,我不說淵少你也懂吧。”
話語之間,金無命向寧淵擠眉弄眼了一番。
寧淵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懂,只不過你不是說,這儒門的青樓,只招待儒門學子麼,這花魁大會又是什麼情況。”
“哎,這淵少你就不懂了,不錯,這儒門聖境非同一般,縱是青樓,那也不是尋常地方能可相提並論的,招待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讀書人的事情,能叫那什麼嘛。”
說到這裡,金無命眼神之中透出了幾分鄙視,繼續道:“但是話又說回來,青樓就是青樓,做生意的地方,哪裡有放著錢不賺的道理,那些個姑娘,雖不像是俗世裡那般被人強迫入風塵的,但一樣有種種不得已,例如缺錢啦,缺愛啦,或者背負著什麼血海深仇之類的,不得不標價自身,待君垂憐。”
這話聽得寧淵甚是無語,道:“能不能直接一點,不要拽文,你那水平我實在聽不懂。”
“淵少你真是,什麼拽文,這叫溫文爾雅!”
金無命白了他一眼,隨後很幹脆地說道:“簡單點來說,這花魁大會,和普通青樓做生意沒什麼兩樣,姑娘上臺,客人標價,看中了,可選一夜風流,若是喜歡,打包帶走也不是問題,只不過嘛,這些因種種不得以而做這行的姑娘,不是一般價錢能下來的,有些要天價靈石,有些要神兵利器,玄功秘法,還有些幹脆就要你為她打生打死,總而言之,不好拿!”
說到這裡,金無命面上卻無半點失落,反而更為激動了幾分,繼續道:“但也是因為不好拿,這花魁的質量更是上乘,不說傾國傾城,但沉魚落雁肯定是有的,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與之共度春宵了,怎麼,淵少有興趣麼,我剛剛宰了天族那冤大頭一比,今夜我請。”
“這個……就算了!”
看著向自己擠眉弄眼的金無命,寧淵義正言辭的選擇了拒絕,開玩笑,家裡那兩位他都沒搞定,還弄什麼花魁,若是給君青衣或紀無雙知道,他這小命還要是不要了!
再且說了,什麼花魁的魅力,能比得上她兩,放著家裡的雪蓮牡丹不要,採什麼路邊的小野花嘛。
所以,寧淵拒絕了,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見此,金無命表示無奈,只能說道:“既然淵少你不感興趣,那麼我也不勉強了,竹竿,你呢,要不要找一位姑娘安慰一下你被那隻母老虎傷害得千瘡百孔的內心,避免你日後功能缺失?”
“滾!”
“不來就不來嘛,那麼兇做什麼,哼,大不了我自己一個人上,一龍雙鳳,哦不,一龍三鳳,羨慕死你們兩個!”
“……”
不得不說,金少當家雖有些土匪商人的模樣,但這縱情風流,放蕩不羈的人生態度,還是很讓人羨慕的,包括寧淵在內,一龍雙鳳什麼的……
廢話暫且不論,三人言語之間,那一陣歌樂之聲越漸清亮,隨後光線一黯,在萬眾矚目的目光之中,珍瓏軒那早已搭好的中央高臺之上,一道道妙曼動人的身影翩然而現。
身影翩翩,撩動人心,十餘位佳人,緩步登上了那中央高臺,一張張嬌美動人的容顏,也映入了眾人的視線。
就如金無命所說,這花魁大會之上的佳人,都非一般,雖然和君青衣這天下第一美人是決計無法相比的,但仍舊稱得上沉魚落雁,一笑傾城,此刻不知將場中多少男子的目光吸引過去,難以自拔。
而這一眾花魁之中,最為出彩之人,竟是一面帶輕紗的女子,只見她身著一襲宮裝,華貴之中透著幾分清麗,一頭長發,銀霜之色,猶若瀑布般落至腰間,讓人有一種為其挽發流蘇的沖動。
再看面龐,雖有一張輕紗遮掩,難以望清全貌,但那美人絕色,仍舊不及絲毫,一雙美眸,秋水汪瑩,讓人怦然心動,不由神往。
“我的天,這姑娘,好,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