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頓,夏忠偷偷觀察了南風皇的神色,才繼續道:“得虧他導致的那幾次小的失敗沒有對全域性造成太大的影響,還有慎王也是在壓力之下頂住了,才能領著大軍取得上風。”
南風皇聽後又是唏噓了一陣,才道:“對啊,幸好張英沒有影響大戰走向,否則朕非要他的腦袋不可!慎兒也是宅心仁厚,對於這等臨陣脫逃之徒,還在軍報中特意提及其從前的功勳,讓朕定要饒他一命。罷了,現下就讓張英在牢中待著吧,待慎兒歸來,任憑他的處置!”
夏忠聽罷心中失笑,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他垂眸看著手中與歐陽慎別無二致的字跡,嘴角不自覺地輕揚了起來。
看來慎兒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所拔高啊,須知張英也算是個不小的武官了,放在以前,除非是寧懷瑾那種級別的將帥,否則都得皇上親自對其判罰的。
現下皇上卻願意將這份權力交到慎兒手中……其意為何,不言而喻了。
歐陽慎所呈之軍報既已處理完畢,南風皇屏退了在一旁候命的兩個押送張英之人,獨留夏忠一人在房中。
沒有太被無關緊要的張英所影響,南風皇此時仍是沉浸在歐陽慎“大勝”的軍報喜悅之中,看向夏忠的神情也是不同尋常地和顏悅色:“對了夏愛卿,聽說你今日來是有要事,所奏可也是喜事啊?”
夏忠聞言連忙笑著稱是,將懷中精心準備的奏章呈上,恭敬的模樣惹得南風皇在心中平白生出一股舒暢之感。
很快地閱讀完了奏章,南風皇臉上笑意更甚。
“愛卿的意思是,先前的猜測已成事實,現已確定城郊礦山存有大量鐵礦,只是等待礦工開採而已?”
看著南風皇的臉上出現了自己預料之內的神情,夏忠掩去了眼底的暗光,故作激動地笑著附和道:“回皇上,正是如此,此乃天佑我南風啊!”
再一次得到了肯定的回到,南風皇不禁朗聲長笑:“哈哈哈哈哈哈……”
夏忠見此也跟在一旁笑了出聲,只是稍加收斂,沒那麼放肆而已。
南風皇終於從激動的情緒中冷靜了下來,夏忠才進一步道明瞭今日此行真正的來意。
“皇上,現在咱們南風儲備既足,已無後顧之憂,前方慎王領兵大勝,士氣正在咱們這一方。不過當初出征之時慎王所攜兵力始終有限,在敵境之中難以力壓東陽一籌,距離奪城始終只差一步之遙!”
“不若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另外再派一支大軍,前往支援,方能裡應外合深入敵境。如此,皇上的宏圖偉業便成就有望啊!”
夏忠慷慨激昂,一副指點江山之勢很輕易地就感染到了南風皇。
有自己親生兒子的戰報在前,又有親信大臣的鐵礦奏章在後,這一次,與決定讓歐陽慎領兵出征的那次南風皇在百官的各式意見中徘徊了好幾天不同,他沒太猶豫,就同意了夏忠的建議。
“準!好男子理應轟轟烈烈燒透碧雲天,受了那麼多年的窩囊氣,是時候讓東陽還回來了!”
話音懸樑,一股熱血湧入南風皇的心中,竟是讓他重新有了少年壯志之感。
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潑了他一頭涼水。
南風皇難為地看向夏忠:“只是,現下南風皇城中,不再有領兵之人了啊?”
也怪他從前太過信任寧懷瑾了,軍權都放心地交到他一人手中,這朝中大多數的武官也都源自寧懷瑾的舉薦,如今,倒是難以尋到一個可堪重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