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叫陣的時候,沒人應聲,到現在,一個兩個全站出來了,這林家的還真是有意思。
難道林家真有這麼多不要命的,挨個把脖子湊上來送死?真是有夠煩人。我就不信了,他們竟然不怕我的橫練功夫,敢不用特能跟我對著幹。
許金力臉色都黑了幾分,眼皮幾乎是抽搐著扭過頭去,朝剛才那聲清脆悅耳的打斷者看去。
那人的位置在瞎牛和地鑽子的另一頭,座次先後順序介乎二人之間,此刻也悠悠然站起了身來。許金力定眼一看,下一秒,眼睛都直了。
那人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斜立桌旁,身姿清絕猶如九霄明月,說不出的靜美俊秀。
一身簡單的歐白色直款襯衣,卻偏偏穿出了時尚風流的氣息,眉目如畫,鼻樑高挺,看上去纖瘦卻不覺委頓,更沒半分娘氣,卻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態,讓人視之順目,心曠神怡。
“你……你不是那個大明星羽傾嗎?”
許金力臉皮一紅,突然變成了膛紫色,眼神有些閃爍,看向羽玉的眼神竟然有些不對勁起來。
林奕曦和陳皓天本來由得他們瞎胡鬧,但此刻見許金力盯著羽玉看,才發現,這個男人可能有什麼不良嗜好。而且,他竟然一眼就認出了羽玉的身份。
“呵呵,我是羽玉,不是羽傾。我哥哥已經死了。”
羽玉早見多了那種眼神,他長得漂亮,也是很多男人的目標,像許金力這種武力值極高又極粗俗的男人,用這種眼神看他一眼,他都要不舒服好幾天。當即就皺著眉頭,冷冷回答。
“哦!是羽玉啊,羽玉羽玉,果然是人如美玉,令人不可逼視啊……我曾經還是你們的粉絲。”
許金力嘴裡說著不可逼視,那眼神卻真是露骨。
他從頭到腳打量前方的男子,哈喇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羽玉的頭發本來就長,進門時又一直低著頭,許金力之前沒發現他,要不然,早該盯上大半天了。
陳皓天側目看了林奕曦一眼,果見她眉頭微皺,臉色有些不善。
看起來,羽玉在末世這段時間,被惡趣味的人騷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林奕曦最討厭強迫別人的人,羽玉喜歡的是女人,這些臭男人卻總喜歡騷擾他纏著他,她一見就煩,恨不得殺之後快。
陳皓天見狀,心中暗暗好笑,當即從桌子下方握了握她的手,朝她眨眼睛。
少女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暖熱溫度,迷茫地回過頭來,見陳皓天正朝她眨眼,下意識就是一笑,冷清的面容登時嫣然而暖。面對他,她總是比較乖覺順從的。連尖牙和爪子都會不自覺收起來。
陳皓天心中一片融融溫熱,不顧當庭廣眾的,抬手撫上少女頭頂,輕輕揉了揉。
林奕曦的臉色就溫潤了下去,連回頭看向許金力的目光都少了幾分殺意。
她完全沒有感覺,陳皓天這個動作,簡直跟她拍哄陶子歸腦門的動作無比神似,都充滿了哄撫的意味。只不過,前者是充滿愛意的,後者,卻像是對待一個懵懂未開的低智孩子。
許金力晃神片刻,面對前方俊美如昔的羽玉,感覺自己快要熱血沸騰了,迷戀的眼神越發挪不開,幾乎連任務都快忘記。
一旁的邢元波知道許金力老毛病犯了,鼻子裡冷哼一聲,許金力登時回過神來,心中一個激靈,這才想清楚自己跟羽玉身份懸殊。他既然能被林家的人帶到這種席位上來,顯然是他們非常信任的人。跟自己的關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實在不可能走到一塊。
“看這羽玉的座次,在林家居然有相當的地位,只怕也是透過出賣自己得來的吧?”許金力暗自惋惜想道。
他再一轉念,想起陳家的手腕和地位,如果能透過這一次羞辱震懾林家,再在綠洲城立上一功,建威建望,到時候對於在陳家的升遷是很有幫助的。
許金力咬咬牙,心道,本來不打算傷及美人的,但為了權利和地位,也不得不先從他入手,完成任務了!
想畢,一臉肉痛地開口:“既然羽玉說要喝我的酒,那不好意思了,牛兄、狄兄,你們就先等一等吧!羽玉他可是我的偶像,我自然是要先敬他的!”
說完,不等三人答話,他右臂一振,丹田中的氣流順勢而發,朝臂上肌肉湧動,飛快抵達指掌,他猛地一推,那酒杯滴溜溜如同飛旋的陀螺,朝羽玉面門激射而去!
這一招有個名目,叫做“淩空環”。
最早的創始人是昆侖派的一個高手,他所用的武器是鐵環,淩空拋擲的時候,用力的方式源自內力“陀螺轉”,飛環擲出的時候疾速旋轉,猶如虛影,發出嗚嗚的呼嘯之聲,像是從四面八方都傳來飛嘯的聲音,好似四面八方都有飛環的影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