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凡原是一隻手撐著頭側臥向趙琴落,見她一直緊張地不知所措,索性雙手枕在腦後躺下道:“成親之前,我都會對你以禮相待。”
趙琴落支支吾吾:“我也沒有擔心這個。”
過了一會,趙琴落又道:“我就是莫名地……我也不清楚怎麼了。”
寒月凡會心一笑:“好了,我又不是豺狼虎豹。”
趙琴落也噗嗤笑出來。
是啊,自己究竟在畏懼什麼,竟是扭扭捏捏小妮兒作風了。
拘束感放開,趙琴落忽而想起凝兒送來的飯菜寒月凡根本沒有吃下幾口。
趙琴落往桌子上望去。
飯菜還是冷冷清清,委委屈屈地被擺在桌角。
還是一點都沒動。
趙琴落推了推寒月凡的胳膊:“你一天都沒吃飯,這怎麼行?”
寒月凡動也不動:“我不餓。”
“哪有人,一整天不吃飯還不餓的?”
寒月凡閉著眼睛:“當然有。”
“誰?你怎麼知道。”
寒月凡仍舊垂著眼簾:“我。”
趙琴落輕擰了一把寒月凡的胳膊。
寒月凡假裝吃痛叫道:“最毒婦人心,方才還說加倍對我好,這會就動手打人了。”
趙琴落手上加勁:“所以,在最毒婦人心的面前,你最好坦白。”
此招絲毫無效。
寒月凡理也不理她。
趙琴落又不忍心真的下手。
忽而靈光一閃,趙琴落雙手去撓寒月凡的脖子。
寒月凡打一個激靈:“別弄,癢。”
趙琴落一擊得逞,哪肯罷休,繼續在他身上到處撓著。
寒月凡最終求饒:“停手,停手,你這般弄,神仙都受不了。”
趙琴落目露兇光:“那你老老實實去吃點飯,我去給你熱熱。”
說罷,她便要起身下床。
“不用,”寒月凡拉住了她:“我真不餓。而且,我服了藥。這藥物有些猛,刺激胃,我現在吃了會惡心。”
趙琴落突然想起,未入琴陽的時候,馬天夫也說過,那天清早寒月凡吐得厲害。
“是治你腰傷的藥嗎?”
寒月凡點點頭。
“那吃了藥,現在還疼嗎?”
寒月凡頓了一會,聲音低沉暗啞地道:“疼。”
這是寒月凡第一次在她面前毫無遮掩地說自己身體的痛。
怪不得對於他的身體情況他總是瞞著她。以往,他說不痛,她的心真的會好受些。
就是百裡情人蠱毒發的時候,他不讓她見面,他說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