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落便掀開車簾布,一側身動作敏捷地下來馬車。此時那二人這時候也氣喘呼呼地追了上來。
趙琴落待他們兩人調整好呼吸,問道:“兩位好,不知馬後追車,所為何事?”
☆、情人蠱毒
“這位姑娘,您能行行好,能帶我們一段路嗎?”先說話的是那個女人。
大概是因為剛才跑得急了,她說話時候還是氣喘籲籲。
趙琴落看兩人都一身狼狽不堪,問道:“你們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女人繼續道:“姑娘,實不相瞞,我丈夫自幼因生了場大病,病癒後雙手便不能靈行動,從蜀道來求醫的。”
女人說到此處有些哽咽,男人拉了拉女人的衣袖似是安慰。
女人拍了拍男人的手,又抹了把眼淚繼續道:“一路上艱辛無比不說,這要看快到了,我夫妻二人卻遭遇歹毒兇徒,盤纏盡失,我丈夫在爭鬥之中還傷了腿腳,如今連走路也不便。落在這荒山野嶺,我一個女人家也不能辨路,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說著女人又是啜泣起來,而且一哭不止。
趙琴落看著她哭,有點尷尬,只好安慰道:“額,這位大姐,別著急麼,你們要去哪?”
女人抹了抹眼淚:“琴陽縹緲谷。”
“縹緲谷?”趙琴落有點吃驚,“這個地方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五年前,有位姑娘路經我家鄉行醫向善,治了我丈夫的病。當年她告知我們,如果舊疾複發就去琴陽縹緲谷尋她師傅。”
“你說的這位醫女叫什麼名字?”
“雲衣洛。”
雲衣洛?趙琴落從未聽說過此人,雖心中懷疑,但看此二人衣著言語不像江湖中人,氣息腳步也察覺不出有半點內力。
那女子叫趙琴落有些猶疑,又急道:“姑娘,奴家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必定不得好死。但求姑娘可救我夫妻二人出此荒林。”
趙琴落略略一想:“小馬,幫忙扶這位大哥上車吧。”
女子見趙琴落答應相救,當即又是對趙琴陽感激萬分,那男子也是跟著點頭彎腰表示感激。
趙琴落被他們二人這種陣勢弄得竟有些不好意思,她挽起女人的胳膊,扶她一併上了馬車。
馬車內寒月凡還是在榻上打坐調息,趙琴落帶著這一男一女上了馬車,寒月凡也沒有反應,老僧入定一般。
趙琴落安排她和那女子坐在一起,女子的丈夫和寒月凡坐在一邊。
寒月凡本坐在榻中央打坐,這樣一來,女子的丈夫只能坐姿僵硬地擠在一邊。
趙琴落過去踢了踢寒月凡的床腳:“喂,旁邊坐一下啊,沒看見有人啊。”
寒月凡總算是睜開眼睛,雙腳落地,打量了下這剛上車的兩個不速之客。
寒月凡目光冷厲,看得那對夫婦都打了一個激靈。
趙琴落怨道:“寒月凡,江湖救急,他們都不是江湖中人,你這樣的態度嚇到他們了。”
寒月凡冷眉道:“我知道不是江湖中人,是江湖人現在還能這麼悠閑地坐在我的馬車上嗎?”說著寒月凡起身往旁側挪了挪。
卻見寒月凡起身之時,突然臉色一變,接著身形晃動,整個身子一下子沉了下來,搖晃之際猛的用手撐在了車窗沿邊才沒有倒下。
“什麼味道,誰身上有龍炎香。”寒月凡目光如刀瞪向那夫妻二人。
那夫妻二人顯然也嚇得不清,均木木然地現在原地,彼此對視,不敢答話。
趙琴落忙去扶住寒月凡,一觸之下卻發覺他內息大亂,身子竟然在暗暗發抖,也是大驚失色,道:“寒大哥,你怎麼了!”
寒月凡卻似忍著極大的痛苦,劇痛之下竟不能言語,忽的吐出一口鮮血。
趙琴落對那夫妻二人怒喝到:“大膽賊子,我好心相救,你們卻暗地加害我大哥。快說,龍炎香為何物!”
緊接著,趙琴落一步上前,扣住那男子咽喉,對那女子道:“你說!不說殺了你丈夫。”
那女子見狀嚇得當即跪地求饒,道:“姑娘誤會,我夫妻真是尋常山野村民,絕未有心加害您大哥。你們說的龍炎香我們並不未聽過,不知道可是我丈夫塗在臂上的藥膏?這也是當初神醫雲衣洛留給我們的救急方藥,說是舊疾複發之時可延緩症狀。”
“阿落,放開他,不關他們的事情,是我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