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曉欣醒來,知道自己的手以後可能再也恢複不到原來這樣靈活時,又要死要活的大鬧了一場,直到護士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很多時候,像她這樣的情況,只是想引起某個人的注意。並不一定就是真的想要自殺,只是想透過這件事情,讓某個人知道,她的重要性。”心理醫生來看過席曉欣的情況,仔細的詢問過後,給出了總結。
李醫生樂呵了,笑得幸災準了!一針見血!”
席瑾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說話還能當成啞巴了嗎?
“有救嗎?”席瑾城帶著不耐的情緒問。
一整天就這麼被磨在醫院裡了,也不知道舒苒那邊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來的不安感,感覺糟糕透了!
“一般這種情況,平時都會有行為上的症狀的。比如沒有安全感,行為反常,情緒易低落、易激動,病人應該在之前有被人拋棄或是遺棄過,受過比較嚴重的心理壓迫傷害。
現在這樣的情況,暫時先不要刺激她,給予她安全感。不要再讓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要的,或者說,不要讓她産生一種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活下去的理由等這類輕生的念頭。”
心理醫生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對席瑾城詳細地闡述了一遍。
席瑾城聽著心抽抽的難受,被人遺棄、沒有人要、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這樣的想法,幾乎佔據他童年所有的記憶。
直到遇見席曉欣,她的出現,就像他人生路上的指路燈,給了他正確的方向,也給了他明亮與溫暖。
在每一次噩夢驚醒時,她陪在他身邊,溫柔的告訴他:“別怕,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如今,她卻因為這些原因,而産生活不下去的念頭。
自責與愧疚狠狠的撕扯著他的良知,他怎麼可以對她這麼殘忍?如果沒有那時候的席曉欣,如何有現在的席瑾城?
說不定,他早就在被人拋棄的悲哀中抑鬱致死了。
送走醫生,席瑾城坐在病床前,看著她安靜而蒼白的睡容,心疼得說不出話來。
“曉欣,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跟你如何相似的人?真的要讓我相信,這就是你嗎?”
指尖從這張與記憶中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勾勒著五官的輪廓線條,他糾結的問著在鎮定劑的作用下沉睡的人。
我對你的愧歉,是否可以回報在這個人身上?
哪怕她並不是你……
…………
席曉欣的情況說差就差,自從割腕事件之後,她便開始徹底表現出一個抑鬱症患者的症狀。
喜怒哀樂失去自控般,隨時隨地都可能會發作。
拿水杯砸傷護士是,她狂傲自負的大喊:“我是城的未婚妻,我想打你就打你,你去告我呀!”
踢傷了醫生,她毫不在乎的說道:“你有意見就去找城,不想幹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