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舒苒笑著點頭,不置可否,甩掉他的手,她用著女皇般傲然的氣場,轉身走進了電梯。
席瑾城想追進去,卻聽到身後有人在大喊:“席先生!不好了!席小姐割腕了!”
腳步脆生生的止住,伸手的手停在了半空,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在眼前合上。
她的眼神,有著席瑾城從未見過的絕望與悲痛,似乎在舍棄著什麼。
她的臉上,有兩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定格在他的視線中,狠狠的灼痛了心髒。
席瑾城痛苦地閉上了酸澀的眼睛,狠狠地砸了電梯門一拳,電梯門上,凹進了一個拳頭的印,指骨清晰。
轉身,朝著病房大步的走去時,拿出電話,拔了個號碼:“建華,送舒苒回景天,不用回來了,守在那裡看著她,不許任何人靠近!”
他沒辦法拋下席曉欣不管,他欠席曉欣的太多太多,即使知道她可能在騙他,可能在耍手段,他也只能選擇這樣回去!
在看到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他看著她的眼神,看著她掉落的眼淚,他突然明白了。
他想要跟舒苒在一起,那就得把所有跟席曉欣有關的都清理幹淨!
否則,他和舒苒之間,永遠都會隔著一道心牆。
他跨不過去,她也走不進來。
回到病房,席曉欣正被醫生抱到擔架床上,雪白的床單上,被血染紅。
低垂的手腕上,傷口深可見骨。
“席先生,情況挺槽的!”醫生看到他時,臉色凝重地報告道。
“搶救!”席瑾城只給了他短短的兩個字,目光看著地上掉落的那把水果刀,眸色淩厲。
幾個人匆匆的往急救室推去,席瑾城走過去,撿起那把刀。
上面,還殘留著斑斑的血跡。
這只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刀口並不那麼鋒利,想要割成那樣深的傷口,她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忍耐?
一個連打針都害怕到哭的人,卻能用這樣一把刀反複不停的切割自己的手腕?
席瑾城咬著牙,用力將刀插入床中間,只露出了一個刀柄。
席曉欣被救回,李醫生告訴席瑾城,傷到了神經,有可能以後會留下後遺症,要注意康複。
席瑾城情緒暴躁地踢了下桌腳,低咒了聲:“該死!”
“好端端的,怎麼會割腕自殺呢?”李醫生不解地問。
席瑾城未吭聲,不作應答。
“我建議看看心理醫生,還好現在是在醫院裡發生這事,你要在家裡,都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送到醫院呢!”李醫生對他這種悶葫蘆的性格早已習以為常,忍不住的提議道。
“你懷疑什麼?”席瑾城總算開口,冷冷的看著他。
“你們當時吵得很兇?吵到要生要死的地步了?”李醫生試探地問。
“沒有……”席瑾城搖頭,隨即想到什麼般,皺了下眉:“我只說了一句‘你該死’。”
“沒吵架,好端端的,你幹嘛讓人家去死?就算你懷疑她不是曉欣,也不能這樣對人家啊?”李醫生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斥責:“哦,難道不是曉欣的人,都得去死?”
“不知道就別瞎!”席瑾城不耐地斜睨了他一眼,席曉欣才不會對他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