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他幾乎要把那一整包的鹽都倒進水盆了,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看了看厲輝煌,又看了看席瑾城,最後用力地點頭。
厲輝煌朝他燦爛一笑,將手中的鹽袋子往水盆裡一丟,拍了拍手站起身:“剛才別撒那點子氣,早點招供多好?偏要跟我們席大boss慪這口氣,你看看,受苦了吧?”
厲輝煌說著,拔掉了男人嘴裡的布團,嘖嘖搖頭。
男人喘著粗氣,被厲輝煌的話激得咬牙切齒,可是看到那一大盆的鹽水,咬碎了牙也吞回肚子裡去。
厲輝煌說的是,跟席瑾城這種魔鬼,有氣也不能撒!
“說吧!”席瑾城又點了根煙,朝他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是陳靜!是陳靜讓我這麼做的,她讓我把照片塞到門裡去的!”男人吐了口口水,不情不願地說道。
“陳靜?”席瑾城揚眉,和厲輝煌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同時的沉了下來。
“對!她說,只要解決掉舒苒,就能少一個情敵!”男人點頭,有問便有答的老實回答。
“你幫她,對你有什麼好處?”席瑾城斂著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將他眼底那抹無處藏匿的緊張看進眼裡,卻聲色未動。
“她說了,只要我幫她成功解決了你身邊的女人,就幫我恢複鄭家往日輝煌!”男人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些。
“鄭家?你是鄭偉東什麼人?”席瑾城眯起雙眸,審視著男人的神色。
“鄭偉東是我哥,我叫鄭偉松。我哥被舒苒那個賤女人害得妻離子散,我們一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不甘心!我不會放過她,我……”
“鄭偉松……我想,你搞錯了方向,鄭偉東有今天這樣的下場,跟舒苒沒有關系。他得罪的不是舒苒,而是我,懂嗎?”席瑾城嘆氣,鄭偉東的下場他不是不知道。
只不過他也沒想到,那天晚上,有一個女人不幹淨,有aids。
鄭偉東被他強灌下那瓶下了藥的酒,跟那幾個女人關了一夜,結果那晚上跟他關一起的人,全部都感染上了!
“那也是因為那個女人做了女支女還想立牌坊!本來就跟你上過床了,還矯什麼情,如果她喝了那瓶酒,我哥就不會得病,他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下場!”鄭偉松跟瘋了似的大喊大叫起來,把對舒苒的恨,全部迸發了出來般。
“席先生。”劉燦拿著手機走過來,給他看上面剛收到的一條資訊。
席瑾城看了一眼,點頭,劉燦便拿著手機退到後面了。
“鄭偉松,就算沒有舒苒,你哥敢給我下藥,他就該想過今日的下場,怨不得別人!”席瑾城深深的吸了口煙,煙頭上的火苗燒得格外紅亮,他朝鄭偉松吐出濃濃的白煙後,將那半截煙戳在了鄭偉松的胸口。
“啊!”鄭偉松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加聲,痛得冷汁直冒。
“你具體做過什麼事,把事情從頭到尾交待一遍,遺漏了一點點,我都會讓你生不如死!”席瑾城鬆了手,看著煙頭粘在了他胸口的面板上,他面無表情的退回到椅子上坐下,冷冷的看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