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上前,忽然抓住徐穆的手,“走,舅舅,告訴孤,誰又給你氣受!”
咳!咳!
眼見弘治帝忍不住打岔,朱厚照終於反應過來,摸著頭朝弘治帝傻笑。
蠢兒子!
弘治帝直想捂臉。
全程圍觀的眾人:……
徐穆簡單彙報完工作,弘治帝點點頭也不多說。
末了才道,“正月二十一開朝,朕便下旨,命你同羅卿講習文華殿。之前朕讓學士們為太子講學,現在想來還是過早,待太子到了出閣的年紀不遲。”
弘治帝看了一眼朱厚照,眼睛微眯。
朱厚照倒歡歡喜喜,“兒臣一定好好聽課。”
徐穆朝羅欽順看了一眼,羅欽順點點頭,想來早已得到訊息。
“是。”
待退出房間,徐穆便拉住羅欽順不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陛下怎麼忽然讓我等為太子講學?”
翰林院多的是滿腹經綸的學者,太子的身份擺在那裡,年齡、資歷、名望才是被選中的關鍵。
就徐小榜眼所知,太子的講官與天子的日講官幾乎一模一樣。
弘治帝忽然舍棄兩院院士,選自己這般大學本科生,簡直像是腦袋被隕石砸過。
羅欽順翻了翻白眼,三語兩語將太子鬧的“糗事”說清。
徐穆嘴角抽搐。
丟臉!
太丟臉了!
自己現在都想抽太子屁股!
難怪弘治帝變卦。
待無幹人等退出大門,弘治帝看著快到腰間的兒子,陰□□,“人是你挑的,再耍花招,給朕丟臉,朕便賜徐穆鐵尺,讓你嘗嘗讀書人被儒師打手心的滋味!”
在這一點上,弘治帝與王華的意見達到空前一致。
家裡兒子都不聽話,一個小小年紀作弊,一個走“歪門邪道”去學武。
想讓他們聽話,就得使用暴力手段!
“犬子性格頑劣,內子去世之後,便不服管教,臣命塾師先生以鐵尺策之,果然收一時之效。”
朱厚照打了個哆嗦,敏感憑借“鐵”字窺得,這只怕不是個好東西。
老子管教兒子,做孃的,自然不好插嘴。
再說,思及正德帝日後建豹房,沉溺聲色,與個風塵女子動情,最後落水悽涼死去,張儀華同是美目流轉,若說這中間無人“引導”,絕不可能。
於是,回宮後,張儀華也不瞞兩宮,要求整治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