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沖沖地跑到後院質問寧氏,當即一個眼生的臭婆子打了自己一巴掌!喊“來人”,居然一個人沒動靜。這才知闔府僕役除了寧氏院裡的,全被發賣了。有名分的側室也被趕出門去。正要一震夫綱,威脅不把人找來就休了寧氏,那臭婆子便告訴自己,現在府裡只剩下寧氏的嫁妝,每月出産的糧食頂多夠五十人吃飯,産業每月進項只有一百兩銀子,若想添人,得自己掏腰包。
豈有此理!
一怒之下,沖出府,發現連正門都換成了普通的木門!
爺的宅子,什麼時候比那些賤民還寒酸了!
走出兩步,居然沒人跟著,連車駕也沒人準備。
街頭來往的賤民看見自己,都指指點點。
“看什麼看!小心本侯挖了你們的眼睛!”
議論聲更大。
索性,心一橫,本侯爺自己走到弟弟府裡借錢!
走到半道,便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看見路邊有馬車停留,氣勢十足地喝著車夫,“吾乃壽寧侯!把本侯爺送到建昌伯府!快點!”
哪知那車夫聽後,竟心有餘悸地看了本侯一眼,道:“還真瘋了呀!”
說完,扭頭就走。活似本侯身上沾了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
好不容易走到弟弟府邸,剛進門,便有一個男人惡狠狠地盯著自己。與弟弟相見,那人也跟著。一問才知是教習武的師傅。
你是伯爺,他是奴,你怎麼怕他?弟弟聽完,居然面帶驚恐,隨即命左右將自己趕了出去。
好啊,長大了,翅膀硬了,連長兄的話也不聽了!
走到醉仙樓吃飯,臨走前沒給飯錢。掌櫃的來問,便讓他自己到侯府去領。不料,剛走出沒幾步,掌櫃的帶著幾個夥計來要錢,說侯府不給,府裡說了,要小的自己跟侯爺要。
正吵得面紅耳赤,順天府衙役來了。
瞭解情況後,倒是依然滿臉堆笑,說出來的話,恨不得讓本侯掐死他!
“侯爺,您腰間的玉佩想是值不少銀子吧,不如去典當行典當,這錢不就有了麼。”
大膽!本侯的東西,你們這群賤奴有那個福分要麼。
那衙役頓時變了臉色,“既是如此,便要請侯爺到順天府大獄走一遭了。”
被推進腐臭的牢房,一個沒站住,啃了一嘴泥,本侯依然不信本侯居然有朝一日會落到這步田地。
虎落平陽被犬欺!
你們給本侯等著!
待到深夜,也不見有人來送飯。本侯餓得兩眼冒金星時,才被送回府邸。後來才知,是母親聽說了訊息,送來贖金,又還了飯錢,才得見天日。
送給府裡的銀子,全進了寧氏的腰包。
好不容易吃完飯,等到就寢,居然被下了藥,寧氏那個賤人,居然霸王硬上弓!本侯的老腰呀,一連七八日,小兄弟差點沒動靜了才終於消停。
待本侯稍好,又是一輪生死折磨,蒼天,如今寧氏有孕,精力不濟,本侯終於能夠翻身農奴把家唱!
“你所求何事?只要本侯能夠辦到,一定辦了。”
“侯爺爽快,在下也不繞彎子。馬上就是皇後娘娘的壽誕了,夫人也得入宮慶賀,在下有一些玩意兒,想帶入皇後娘娘宮中,充當賀禮。”
“這……”
“侯爺放心,只是小孩用的玩具。”
壽寧侯正要答應,忽然眯眼問道:“只是送個玩具,你就能給本侯送這麼些玩意兒?”
“果然瞞不過侯爺法眼!聽聞夫人祖籍山西?”
“不錯。”
“在下求借侯府手下幾名僕役一用,希望能開具路引,往山西探親。在下有些貨,需要過個明路。”
“這貨不能放在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