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女夫子,謝卿可有合適人選?”
“陛下,臣與太常寺少卿兼侍講學士李東陽相交甚厚,知其三姐,武藝不俗,尤善使鞭。”
弘治帝一愣,雖說大臣們總會或多或少的提拔提拔姻親故交,但如此‘坦蕩’的舉薦朋友家人,還真是少見。
“善。”
中官苗永聽了半響,待謝遷走遠,忽然問道
“陛下,您原本想和謝大人商議什麼事?”
弘治帝轉念憶起,臉色微紅,揮手讓苗永上前。輕聲道:
“你可有覺得皇後最近變了不少?”
苗謹眼神一動,“陛下指的是……”
“觀儀華舉止,若不是朕知宮牆之內,絕無人能將皇後偷天換日……”
苗永袖起的雙手緊了緊。
“朕幾乎以為皇後被人調了包。”
弘治帝拾起手上的書卷,頭也不抬地吩咐“讓錦衣衛仔細盯著點。皇後近來行事,頗有大家風範。前些日子竟攆出去了幾個宮女。她素來性子軟,便是下人犯下大錯,也不致如此。”
苗永想了想,揣測“陛下可是懷疑什麼?”
“朕登位四年,後宮僅皇後一人。若不是太醫早早言明,朕身體虛弱,註定少子。不提前朝,兩宮只怕早就不滿。”
弘治帝眉頭緊鎖,“武帝時尚有佞臣江充,以巫蠱之術陷害儲君,致朝局動蕩,天下元氣大傷。朕怎能不防?”
聽得“巫蠱”之言,苗永只覺自己半支腳踏進了棺材。
悄悄退出殿門,擦擦額間冷汗。
苗永面帶愁緒。
娘娘,您多保重啊。
張儀華知道,自己遲早要敗露。
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不過
也是
像歷史上的張皇後一般盡會給人添亂,整個人就像永遠長不大一般,自己也辦不來這等做派。
聽見頭頂的輕微響動,張儀華輕勾紅唇。
自己行事一向隨從本心,要不上房頂和恪盡職守的錦衣衛賞月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