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看得出你挺把自己這句話當真。”
杜仲不以為意地嬉笑,話說回來:“你不用擔心這種幼稚無聊的威脅。再說了,如果小b真的脫衣服,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抱住,不讓你出門。你完全可以放心。”
……為什麼被你說得我更加不放心了?
“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丁炏稍稍認真解釋自己的決定,他得澄清這一問題與他對自己身材不自信沒有關系,“我不想同丁b正面對抗,這不是溝通的正確方式。如果丁b不願意回去,那麼,我就在這個地方設法和他談談。”
杜仲遲疑著轉頭打量了一番這間房間。
“你住得慣這種地方?”他懷疑地問。
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不假思索講述自己在大峽谷的經歷:“我曾經幕天席地,在堅硬的石頭,或者潮濕的草地上睡覺。”
杜仲立即追問:“你上廁所是怎麼解決的?”
--所以你對我上廁所的事果然念念不忘啊?
已經是第二次被提問這一問題的丁炏終於鬆口透漏自己的妙招:“盡量少吃喝,不上廁所。”
杜仲聽得目瞪口呆。“為什麼那麼做?那時候你還沒得精神病吧?”
“你才有病。”
“說真的,我沒有,你有。”
說真的,丁炏不得不認同杜仲的說辭。
“總之,”他硬著頭皮轉移話題,“那種地方上廁所不方便,減少次數也是合理的做法。”
“四個大男人在荒郊野外,究竟哪裡不方便?你是小姑娘嗎?居然為此減少吃喝?”
丁炏瞪向對方:“當時我們總是在趕路,途中停下來說要上廁所,那多耽誤大家?”
杜仲意外地怔了怔。“你是為了不耽誤大家?”
“你究竟有多喜歡上廁所的話題,居然能展開討論那麼多?”
杜仲微微晃神地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他解釋說:“我一直很好奇不在廁所如廁的行為。簡直跟野戰一個樣。”
在丁炏的字典裡,“野戰”這個詞可是相當不純潔的,他懷疑杜仲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比起暴露自己的字典版本,他寧願裝傻:“野外生存就是那麼艱苦,沒有經歷過你很難理解。”
“是啊。”杜仲贊同地點頭,“一個上廁所的小事我就理解了好半天。”
我們能別再提上廁所這件事了嗎?
杜仲似乎聽見了丁炏的心聲,他轉頭望向房間中央的單人床,思維跳躍著沉吟說:“要不我再去開一間房,不然晚上可能會被你踢下床。”
……我有邀請你上我的床嗎?!
丁炏在內心狂刷彈幕,但他實在沒辦法把“上”和“床”兩個字放在一個句子中說出口,眼下只能專注向正事:“你留下做什麼?”
杜仲很快脫口而出:“陪你。”
就在一秒之前,丁炏還在考慮把杜仲趕走的事。丁b不肯回家,應該就是為了避開杜仲,所以,杜仲留下有害無利。
可是,杜仲只說了兩個字。然後,丁炏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