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只覺多說無益,她現下只想回家,一點都不想看到他的臉,便垂著腦袋坐在他腿上半點不願意搭理他。
屋裡靜了一陣,只餘街上的吆喝喧嘩聲,好像這裡根本沒有人一樣,只周遭的空氣格外讓人壓抑。
秦質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清淺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目光在她面上一寸寸掃過,“不說的話,那就做一些我喜歡的事罷,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說著,手伸到她頸後按住,低頭突然吻了上來。
那力道大的直撞上了她的牙齒,磕得唇瓣生疼,他卻半點不顧,舌尖探了進來帶著清冽的男子氣息,她連忙伸手推他,不妨他的手上也肆無忌憚地亂來,半點沒有顧及力道。
白白被他嚇得不輕,自從成親那日以後他在床榻之上再也沒有那般狠,多多少少都會注意著分寸,他這樣的人在床榻之上溫存起來,每每都能惹得人心口莫名戰慄,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現下卻好像回到了頭一次那般狠辣,甚至給她的感覺更為可怕,她思緒微轉便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快步往床榻那頭走去。
她面色微白,忙手腳並用地掙紮起來,憤怒道:“混蛋,你放開我!”
話還未說完,秦質已經將她抱到了床榻上,一碰上她的身子便耐心盡失,直接撕開了衣裳,露出了一大片極為晃眼的雪白肌膚,他原本清澄的眼神越漸晦暗。
白白只覺身前一涼,連忙伸手去掩,腦子一片混亂,也不知是生氣他撕掉了自己的衣裳,還是生氣他對自己這般粗暴,直伸腳想要踹他,“你這個登徒子,不要撕我的衣裳!”
秦質上了床榻,拉住她的腳踝往自己身上一拖,長腿一伸跨坐在她身上,按住她的手俯身壓上她,戲謔道:“你往日要多少衣裳登徒子都給你買,現下這件咱們不要了好不好?”
白白這張笨嘴如何鬥得過他,一時氣得牙根都要咬斷了,直張著小嘴嚷道:“我的衣裳不需要你操心!”
秦質聞言冷笑一聲,“你不要我給你買,那想要誰給你買,公良亶嗎?”
白白聞言沒有反駁,她的衣裳確實都是公良哥哥買的,雖然都是白色,每一件的款式卻都不一樣,各有各的味道。
秦質見狀心中如何還不了然,當即便想到了她現下穿得衣裳是公良亶給的,且這衣裳的花色做工皆別致出挑,除了公良亶又能有誰?
他一時血氣上湧,眉間越顯陰翳。
白白見他面色陰沉得可怕,不複往日的溫潤做派,眼裡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狠戾陰鬱,她當即想到了那日他在酒館門前的所作所為,心中害怕直帶出幾分哭腔,“秦質,我不要做你的娘子了,求求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秦質聞言眼睫微眨,眼眸微有水光,瀲灩的薄唇摩挲著她的臉頰語調輕緩固執道:“你做夢……”
白白臉頰被他濕潤的唇瓣摩挲著,那唇齒之前的濕意沾染上來,叫她一時不寒而慄,心中害怕到了極點,直可憐無助地嚷嚷道:“公良哥哥,救救白白!”
他平靜的面容都顯出幾許猙獰,伸手去扯她的衣裳,片刻間衣裳便被扯得七零八落,被他全扔到了地上。
白白都被嚇懵了,只覺得他好像完全變了個人,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微微支起身子,隨意解開了衣衫俯身壓上來,溫熱濕潤唇瓣一貼上她的唇就開始肆無忌憚的纏磨,比起炙熱晦暗的□□,他的怒氣顯然更多,二者摻雜到一起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似乎要把她一口吞了般。
白白唇瓣被他磨得生疼,那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面上,讓她極為敏感地微微一縮身子,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卻紋絲不動,微微一出聲便被他開啟了唇瓣探進去,柔嫩的舌根被攪得生疼。
她直蹙眉“唔”了一聲,連忙屈起腿去擋他,卻不防這般讓他的身子越發貼和自己,那衣衫摩挲著肌膚讓她有些受不住。
秦質眼尾微紅,呼吸漸漸變得紊亂,那唇齒間的纏磨越發蠻橫肆虐。
屋裡的氣氛越發炙熱,床榻之上漸漸暖和起來,衣衫淩亂交纏,頗為活色生香,這般胡來妄為讓她越發無力抵抗,往日的體貼溫柔消失地無影無蹤,她現下只覺他往日溫潤的眉眼也沒有了半點溫度,一時心中麻木到了極點,好像在機械地承受著這些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