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此人極愛刺激,那年小宴群友,加之自己獨寵的姬妾閉門一夜,一夜過後,那姬妾渾身青紫,一絲。不掛地蓋了白布,下頭人戰戰兢兢抬去了亂葬崗,便傳出了風言風語。
這一夜做了什麼,即便沒人敢說也註定昭然若揭,沒看見沒聽見也可猜到其中的齷齪。
白骨這樣的男生女相禍水面皮,本就是難得的極品,便是那不好男色的男子看著也難免心癢,再加之眉間又別有一股傲氣,一瞧就是不甘屈居於人,可偏偏又無權無勢,可不就叫人生了心思,皆想要褻玩一番尋得刺激。
白骨本還有些委屈秦質給臉色看,正垂著腦袋不理人卻察覺到肅王視線,她抬眼看去便見肅王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那眼神黏糊糊的讓人很不舒服,甚至感到惡心,就跟暗廠那些被她磨了骨頭送上黃泉的人一樣讓人作嘔。
肅王見白骨看來,眼神越發不加掩飾,伸手用力揉了一把懷中人的那團,那與白骨相似的舞姬嬌吟一聲,惹得眾人皆看去。
秦質平平靜靜收回視線,端起桌案上的酒盞微抿一口,長睫微微垂下,遮掩了眼眸中的神情。
肅王見白骨一眼不錯地看著這處,忽而露出一絲淫邪笑來,伸出舌頭在那舞姬臉上舔著,眼睛卻看著白骨,像是那舌頭舔在了白骨臉上一般。
白骨眸色一冷,面上沒了任何表情,眼中神情極為陰冷,她慢慢收回視線不再看,面上忽起微不可見的冷笑,她做鬼宗長老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不知死活的人了。
席間眾人哪個不是人精,當下便看出不同,看來肅王早對秦質身邊的義弟生了意,今日才設這宴,再細細一看白骨,這般同坐莫名曖昧,這哪是什麼義弟,分明是帶在一旁貼身伺候的男寵。
宴上歌舞繼續,敲鑼打鼓,舞姬紛紛舞到席中,舞姿熱辣奔放,那身上的小衣,布料少得可憐,入眼皆是香肌玉骨。
席上有酒又有美人,杯籌交錯,呼來喚去極為熱鬧。
肅王那處舞姬忽而發出一聲呻。吟,那聲音極輕。
秦質勘人細微不由看去,那舞姬坐在肅王的腿上的神情放蕩又痛苦,似在強忍蹂。躪,肅王面上神情舒服又猙獰,那眼神一眼不錯地看著白骨,彷彿將那舞姬當做白骨一般褻玩。
秦質漫不經心收回視線,面色淡得可怕,他平平靜靜放下手中的酒盞,山水間飛花鳥的酒盞隱約裂開一道細紋,他眼中神情極為溫和,燈火映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柔和中莫名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席上動靜沒人注意,唯有白骨和公良亶這般習武之人聽在耳裡。
公良亶面色極為尷尬又難言,看向白骨只覺可惜,他選了這條路就必然是被輕視玩弄的命。
他雖欣賞秦質為人做派,可也知曉世家子弟生性涼薄,便是一時起意,也不過是因為當做個正在興頭上的玩物,若是真有位高權重的人施壓,或是以利誘之,輕易便能為了家族丟擲去。
看肅王這般,對白骨絕對是勢在必得,他若是有所求,這一遭必定難逃,秦質這般溫潤公子如何護得住人,說難聽點,秦府雖是世家大族,可秦德山這一支遠不如旁的秦家子弟,說話自然微不足道,便是肅王今日私底下要秦質媒正娶的妻子相陪一夜,秦質也未必敢說不字,白骨自然更不必說。
公良亶想到此便覺唏噓不已,原本在他看來實力可怕的強者,現下卻如卑微可憐的弱者,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半晌,那舞姬發出一絲難以抑制的嬌聲,忽而軟在肅王身上。
公良亶忍不住瞥向席上,那張臉美目迷離,唇瓣輕咬,香汗浸濕竟是如此魅惑人心,他思緒莫名其妙轉到了白骨身上,他那樣冷漠的表情若是……
腦子畫面忽然浮起,他手一抖碰到了桌案上的酒盞,他回過神整驟然一驚,自己竟想這些,簡直是瘋了!
肅王推開身上的舞姬,看著白骨□□連連,本還清秀的眉眼登時極為不堪入目。
白骨面色很不好看,她感覺太陽xue的青筋在一下下跳,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剋制住心中滔天怒意。
她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往日在暗廠,誰不敬她,畏懼她,現下落得一無所有,竟還被當作玩物這般當面褻瀆意淫,叫她如何不震怒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