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眼神漸冷, 秦質已然按著她的手壓在桌案上, 低頭狠狠吻下來, 那唇一碰上白骨軟嫩的唇瓣就越發用力,微微張齒一咬就輕易攻入, 力道蠻橫之極,全然看不出以往溫潤如玉的有禮貌模樣。
眾人驚過之後, 皆露出莫名意味的笑來, 剛頭席上這秦家的長公子只顧悶頭喝酒,連個女人家的手都不碰一下,早讓他們覺得這秦家公子就是個斷袖, 且照往日種種傳言,這斷袖的印象也是深深刻在腦中。
現下見到這番舉動, 心中越發覺得謠言果然是謠言,半點信不得。
白骨腦袋“嗡”的一聲整片空白,只覺他動作極為蠻橫,耳旁依稀傳來嬉笑聲,甚至還摻雜幾聲叫好。
她渾身越發僵硬, 他卻越發蠻橫胡來,她空懸著的腿忙掙紮起來, 手上使了吃奶的勁掙脫,卻不料秦質的力氣極大,箍得她死死的, 這般用力掙紮也不過是弄得動靜更大。
動作之間, 桌案上的盤碟盡數落到厚毯上, 桌案都微微搖擺起來,尋常女婢的深色衣裳和貴家公子的繁複華服交錯疊亂,越發顯出別樣的勾人意味,勾得人隱藏其下的心思。
帳中美人們皆面紅耳赤,心中慌跳,這名門公子這般做派可是放蕩不羈,這模樣可莫名叫人口幹舌燥至極,忍不住微微咬唇。
眾人何曾見過這般活色生香,便是有,也不及現下二人這般激烈。
想要近前細看卻又不敢打擾,只得偷偷摸摸的看著。
白骨只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振耳欲聾,又被他壓的氣都喘不上來,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燙得她越發受不住,恍惚間甚至還隱約嘗到了些許清酒甜味。
不由自主微微一側頭,瞥見身旁男子髒兮兮的眼神,突然便想到了暗廠那些惡心的人,那時這種眼神的人想如何對她來著?
她眼神一沉,那些惡心的東西骨頭都已然被她磨成了灰,現下再見心中暴戾之意忽而疊起。
忽又想起秦質不吃她的白菜,想起秦府下人種種所言,只覺心中怒意層層而起,半點壓制不住。
看向秦質眼神一冷,寒氣逼人,猛地張口咬向他的唇瓣,片刻間便嘗到了腥甜滋味。
秦質唇間吃疼,忽而睜開眼睛,看進她眼裡,裡頭的冷意連帶著厭惡、惡心之意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一頓,忽似被什麼激到,狠勁越發上來,力道再不加控制,越發壓製得她喘不過氣來,連手都感覺快被他捏碎了一把。
白骨腳不自蹬起,全身都在抗拒,若不是理智尚存,早已怒極攻心,不管不顧動用內力。
二人暗自較勁,白骨越反抗,他就越發下狠力鎮壓,一時被壓制地動彈不得。
白骨腳上一使勁,桌案猛地一斜,再也支撐不住二人的重量,“啪”地一聲斷成兩半。
眾人不由一聲驚呼,莫名呼吸急促。
白骨一落地便被秦質壓著死死錮在懷裡,二人動作間弄得一旁盤盤碟碟頻頻作響。
秦質根本不顧唇上的傷,越疼還越用力,那一股蠻勁,真的有些嚇到白骨,他往日不是這般做派,如今這般看來面目都有些猙獰,彷彿真的要生吞了她一般。
她越發縮著身子,未被束縛的腿也快速屈起,喉間不由發出一聲類似於嗚咽的聲響。
秦質一頓,忽而停了下來,微微撐起身子看來,一言不發,唇瓣上沾染血色,越顯膚色皙白,面容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