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場公開的審判,那木只覺得這是大契人的矯情,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你們大契明明已經勝利了,我也無條件的投降了,這不就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了嘛!
何必弄出來這一出呢?
要說這那木也是有幾分傲骨的。
他覺得,既然自己已經投降了,自然就沒有畏懼生死的理由了。
雖然他心裡還是很渴望生的,但死他也不在乎了。
如今若是要他搖著尾巴祈求著赦免,那是他絕對做不到的。
但若是大契人真的能給他一條生路,並且這條生路不需要他那麼卑微的話,他也不會吝嗇求饒的。
可是如果大契人必須要他死,那他也絕對不會卑微的祈求。
這是那木的心態,雖然有點彆扭,但絕對真實。
不單單是他那木,絕大多數的北遼人都是這樣的心態。
這那木怎麼說也是忽烈眾多子嗣中,出類拔萃的那一個,雖然武不是很出眾,但文的傲骨還是有的。
他揹負著手,全然沒有一點戰敗者的卑微,反而全身散發著風度。
他就這樣,坦然的走進了刑部的大堂之中。
一進入堂中,他就看到正位之上是兩名紅衣大員,分列在兩旁的多數都是紫衣。
那木冷笑了一下。
他略帶著不屑的說道:“你們這些大契人啊,還真是磨磨唧唧的!”
“既然我投降了,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便是!”
啪!!
驚堂木一聲脆響。
榮千萬厲聲呵斥道:“堂中肅靜!”
緊跟著,堂下的吏員大喊著威武。
“毋大人,你可以開始了。”
毋碧朝著榮千萬恭敬的點了點頭,隨著便站了出來。
他並沒有直接進行審判,而是說了一段升堂的陳詞。
這可是在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但現如今這訟師多了很多,而且有不少的訟師都願意在開始辯護之前來上一段。
這一方面也是可以闡明案件的前因後果,另一方面也是能說得清楚審判的實際意義。
毋碧就覺得這個方式很不錯,所以就加了進去。
毋碧先是和堂中所有人都做了說明,這場審判是在大契皇帝的要求之下,進行的公正公平的審判。
聽著毋碧的陳詞,那木不禁冷哼了一聲。
但毋碧只是瞟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他什麼。
再接著,毋碧就開始了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