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在經歷的一整天緊張的考試之後,走出貢院的時候,太陽已經要落山了。
後頭看去,考場之中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再沒有別的學子了。
他倆相視一笑,結伴踏上了返程的路。
“今年這試題真是難啊!”和文心有餘悸的說著。
聞言,景仲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今年秀才的考試快趕上往年舉人的難度了。”
和文也隨著說道:“考個秀才怎麼這麼難呢!”
景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是因為咱們花河府這邊的學子太多了。”
“我聽說有不少的學子都改了籍貫,去別的州府應考了。”
和良皺眉說道:“此言當真?”
“朝廷不是說正在嚴厲打擊這種跨地應考之人嗎?”
景仲笑了笑說道:“自然還是有漏洞可循的,朝廷不是也沒法做到趕盡殺絕嗎!”
和文聽聞此言,略有沮喪的說道:“若是今年不能考中,我明年也要好好想想辦法了。”
兩人走著走著,聞到酒家傳出來的菜香,他們的肚子都跟著叫喚了起來。
要說這花河府治下的縣郡也是非常繁華的。
他們倆走進了一間燈火通明的小店當中。
此時店中已經有不少學子來吃喝了,他們兩人就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等到上菜的時候,他們二人自然而然的聊起了這次的鄉試。
“今年貼經的部分難度還算是適中,就是答辯這邊太難了。”
“是啊,這答辯可是比之前的八股文難多了。”
朝廷早在之前就已經昭告天下了。
要在鄉試中使用答辯這種新的考核方式。
所有的學子都對這一點改變很感興趣,只是等到考試的題目真正出來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的難。
和文與景仲兩個人,雖說家境都很不錯,但在讀書的天賦上還是很平平無奇的。
家中雖然給他們二人都請了名師來指點,但做文章這種事情,更多的還是看天分的。
如今這秀才的考核難度越來越大了,兩人看到答辯的題目時,都沒了信心。
只要能夠考上秀才,完全能夠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也算是給家中有一個交代了。
不過,想要考上秀才,那是何其的難啊!
這次整個縣郡當中至少也得有三五百人來應試,而名額卻只有二三十而已。
競爭實在是太殘酷了。
一邊聊著鄉試,一邊期待著放榜的日子快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