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千萬忍不住開始思考,但越是想就越覺得熊泰所寫的文章很有道理。
海權,關係到一個國家的興衰。
只要能夠掌控了海上的控制權,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孫文錢先看完了,一直沒有說話,他就靜靜的等著榮千萬看完。
但一直到了下午,榮千萬還是慢吞吞的在看著。
門外的吏員一個個連午飯都沒吃,更是有人等的都要急死了。
可那又能怎樣呢?
還是要等。
但與此同時,鄭景這邊可就有意思多了,他去參加了一個同鄉的聚會,等他聚會完了之後,天色都已經放黑了。
自從他的重商方針出版之後,他的日子就沒有一天是屬於自己的了。
燕京城中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商賈鉅富,甚至是各大商社的代表,可以說但凡是個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邀請著他。
鄭景是出身於商人世家的,在父輩的薰染之下,他自然知道人脈代表著什麼。
所以那些個無法推脫掉的宴席,鄭景都會去參加。
而且不光是參加,還是場場都表現的很熱忱。
今天下午的這個聚會是同鄉之間的,他們南洋計程車子們都聚集到了一起,聊聊最近發生的新鮮事。
這可是拉攏關係的大好時機,鄭景自然是不願意錯過的。
雖然南洋屬於外土,士子的質量也並不是很高,但誰又能說得準他們之中,哪個未來會成為大官呢?
就算是不去攀附,至少也不應該得罪吧!
而且,既然是同鄉也應該給個面子的,畢竟南洋不大,人活一世不至於結交仇怨。
現如今在南洋計程車子之間,鄭景已經是威望最高的那個了。
大家都是堅定的認為,這屆新科狀元,非鄭景莫屬。
這天天都被人捧著吹,鄭景也是有點飄飄然了。
沒辦法,怎麼說他也只是個剛剛成年的年輕人,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了。
他今天喝了一些鬱金酒,這會兒後勁就湧上來了。
鄭景只覺得自己腦子一陣混漿,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難受的實在厲害,就乾脆找了一輛馬車,回到了國子監的宿舍之中。
現在燕京城中已經有出租馬車的行當了,這也是最近才開始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