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儒家就是一門很具有包容性的學問。
也正是因為儒家的包容,所以才被前朝的帝王獨尊的。
朝廷需要一個統一的思想,當然也是需要一個包容性很強的思想。
比起特別極端的刑名家和墨者來言,儒家就顯得特別柔和,也特別能夠吸取別的學派優點。
只不過是走上了獨尊的道路之後,儒家才漸漸的失去了本心,逐漸的丟失了包容性。
新一輪的百家共鳴到來,這也在某個層面上刺激了儒家開始邁向新一步的發展。
這畢竟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當儒家的禮法不能解釋戶部現如今所遇到的問題,那戶部自然要另闢蹊徑,尋找能夠解決問題的學派了。
這個時候若是儒家還是一味的守舊不謀求發展的話,那麼在這個領域當中,勢必是會被其他的學派所取代。
其實,現在的儒家已經和當年誕生之初的儒家,有了完全不同的變化。
包括土銘在內的學者們,都在試圖用新的思想來囊括儒家的疆域。
可以說是吸取百家之所長,完善思想領域的大一統吧。
這些都是後話,現如今的柳葉正在仔仔細細的看著手中的文章。
他手中的這篇文章,自然就是鄭景所寫的那篇。
其實,鄭景給出的理論也是很簡單的。
金銀貨幣的總量有多少,那就是一個國家的財富總量有多少。
在這一點上,身為儒家學者的柳葉,其實也是很認同的。
只要手中攥著銀子,不管你走到哪都是有底氣的!
你可以從南洋買到需要的糧食,也可以從高立進購特產人身,就算是從暹羅買象牙,那他也要乖乖的送來。
一個人尚且如此,國家就更是一樣的了。
當朝者的手中金銀越多,那這個國家的經濟就會越強大。
從這個簡單的理論入手,鄭景提出了重商的重要性和必然性。
首先,大契現在面臨著金銀大量流失的弊端。
雖然啟用了前朝的交子,也就是現如今的銀票,可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金銀外流,只能說是儘量去遏制。
但要知道,一個國家的金銀大量外流的話,就肯定會造成錢幣的銳減。
那其他的國家,完全可以拿著更少的錢來掠奪這個國家的財富啊。
比如,用極少的錢買到大量的糧食,這就是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