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自清的身份,土銘可是不知道的。
就算他知道估計也無所謂。
畢竟土銘是個連皇上都敢罵的選手。
這位知府大人剛一上任,直接就對海船徵收起了商稅。
要說只是收商稅,倒是對穆自清沒什麼影響,畢竟他只是個絲綢商人,涉及到海貿方面的業務很少。
但是很快,土銘就對花河府所有的工坊也開始徵收商稅了。
這波操作下來,那可就和穆自清有關係了。
穆自清讓自己的兒子,拿著拜帖去了知府衙門,可誰知道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給出的態度竟是非常強硬的。
“穆員外曾經也是朝廷重臣,雖然辭了官但也應該身先士卒,給江南的百姓起起表率作用,這商稅還是交了吧!”
這一下子,穆自清發怒了!
這個傢伙!
穆員外家的詩詞會,開展的次數變得更多了。
但最近一段時間的詩詞會上,傳出來的詩詞並不是在歌頌穆員外的,而是痛罵土銘的!
什麼與民奪利呀,什麼盤剝百姓啊,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一下子,土銘的名聲直接就臭了。
甚至在江南的官場之上,土銘的風評都也差的不能再差了。
可對於這些,土銘就當沒事人一樣,不能說是一點都不在乎,簡直是完全都沒在乎!
他依舊組織官吏,繼續向各個大小工坊收取著商稅,甚至力度比之前還大了很多。
見此情景,穆自清徹底的憤怒了!
他家的管事也是為人非常機敏,急忙叫來了各個工坊的小頭目開了場會。
“我可告訴你們,朝廷要關了老爺的工廠,你們這些賤命的,明個就都得餓死在街頭上!”
“我還真就不是嚇唬你們,現在你們要不給老爺出頭,以後就甭想在這混飯吃!”
“趕緊回去組織人,一會兒便隨我上街,明天每人都有二兩米麵吃!”
這些頭目相視一眼,趕緊就回去組織勞工們了。
勞工們飢腸轆轆,他們也分不明白是非曲折,只知道誰給米麵誰就是爺,誰給吃的誰就是爹!
一聽明天有二兩米麵能吃,他們就跟著頭目上了街!
在穆自清的管家帶領下,一場小型的民變,就此在花河府上演了。
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場小型的民變連一個時辰都沒持續得了,直接就被土銘帶著官兵給鎮壓了下去。
雖然民變沒有成功,但效果絕對是起到了!
江南官場,參奏土銘的奏摺如同漫天白雪一般飛往了皇城之中。
其中,分量最重的就當屬前丞相穆自清的奏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