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阿蘇?的臉色驟變,好像強硬地嚥下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上前言道。
“黎書,你誤會了。此人深夜擅闖牢獄,還妄想劫走我羌勒罪徒,因此我不過是想將他暫時緝拿,留扣查問的。你也知道,這劫獄之罪,在羌勒絕不可姑息,就是可汗在時,那也是要審查受刑的。”
聽言,我看了一眼牢獄之中的斐兒姑娘,只見她衣不蔽體,身材消瘦,那一道道被虐待的疤痕十分顯眼,難免叫人心生酸澀。
我轉過頭去,看著一臉無畏的阿蘇?,突然就漲紅了眼睛。
“劫獄?罪徒?我見這女子身材嬌小,手無縛雞之力,敢問阿蘇?她到底是犯了什麼罪,才要受這樣慘痛的刑罰,逼得你將她折磨至此啊?”
阿蘇?聽罷眼神微微躲閃,只見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枷挲,隨後枷挲便緩緩上前行禮,語氣倒是畢恭畢敬。
“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此女子原本被?王看中,入宮為妃,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得了失心瘋,甚至想要行刺?王,若不是屬下發現的及時,?王恐怕已經慘遭其害。因此屬下這才將她關押至牢獄中,其實此等罪行,理應當株啊。”
哼,又是突然,扶郎花凋落是突然,斐兒姑娘得了失心瘋,也是突然。依我看,分明就是被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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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一笑,這番解釋,聽上去還真是滴水不漏,頭頭是道。
可是,竟沒有一句真話。
我瞥了枷挲一眼,我知道他一直都是阿蘇?身邊的走狗,他們二人都一樣,沒有一絲善心,只有無盡的惡意。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下人說話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如今,倒是在指責我搬弄是非了?阿蘇?,你身邊的人,難不成一直都是這樣沒規矩的麼?或許,我今日可以替你好好教訓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
我話音剛落,那枷挲便立刻跪地俯身。
“公主殿下恕罪!是屬下不知好歹,屬下知錯!”
我側了眼,並沒有理睬他。
曾經傷害過紀淮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黎書,既然此事已經明瞭,那你我也應該秉公執辦才是啊。”
阿蘇?說的時候,看了一眼紀淮,然而紀淮並沒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正眼迎了上去。
“此事已經明瞭?可是依我看,此事好像並沒有明瞭。阿蘇?可能還不知道,這牢獄之中的斐兒姑娘,其實是紀淮的表妹,今日我們回到羌勒之後,竟然發現她父母盡亡,就連親弟弟也慘遭殺害。聽附近的牧民說,斐兒姑娘是被你的人帶進了宮中,因此我允諾紀淮,定會幫他找到表妹,可是沒想到,卻是這樣難以預料的結果。”
我緩緩靠近,而阿蘇?那份不安的情緒,被我盡收眼底。
原來無所畏懼的?王殿下,也有這樣慌亂的時刻。
我就這樣停在他的面前,輕輕的挑了挑眉,然後輕聲質問道。
“阿蘇?難道不應該同我解釋一下,為何收納妃子,卻還要迫害她的全家呢?”
我抵住了眼眶中通紅的淚水,直直的盯著阿蘇?的雙眸,好像從他的眼睛裡,我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甚至能夠穿透他的心底。
“怎...怎會有此事,我又怎會迫害她的家人。定是我手下的那批士兵欠了管教,這才會一言不合出手傷人,黎書你放心,我定會好好責罰他們。”
阿蘇?說罷,一腳踢在了枷挲的後背之上,而枷挲強忍住疼痛,一聲不吭。
“我千叮嚀萬囑咐,定要好生對待斐兒的家人,可是你竟然容忍那些賊子做出此等無禮之事,還不快給我滾!”
枷鎖聽言,艱難的起身,走之前還沒有忘記行禮。
可是他心中的不滿和怨氣,我卻看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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