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兒此時大聲的哭喊著,毫不停歇。然而紀淮見狀,只能上前用手輕輕將斐兒的口捂住,他想若是因此驚動了公眾的侍衛,或者是那批隼羅軍,那就難辦了。
“斐兒,我不會殺你,我會將你救出去的,別怕......”
紀淮的聲音十分的輕柔,他將斐兒緊緊的擁在懷裡,緩緩的撫著她的背,希望能夠讓她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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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斐兒此時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甚至忘記了面前的這位男子,便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她早就已經被傷心和悲痛侵蝕的千瘡百孔,所有的壓抑都在一個夜晚徹底爆發,再也無法挽回了。
她臉上冰涼的淚珠滑落至紀淮的手中,而紀淮看著懷中的女子,心中刺痛。
他不知道斐兒在這裡到底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何她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可是紀淮此刻只想帶她逃離出去,他覺得只要在這裡多呆一秒,斐兒就會更加危險。
他一把將斐兒抱起,任由她拼命的捶打著自己的身軀,他也毫不動搖,腳步也走得十分堅定。
可就在跨出牢門的瞬間,那過道里的人影,被昏暗的燭光照亮。
阿蘇?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笑容,他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幕英雄救美,竟然覺得十分如意。他知道只要鹿斐兒還在自己手上,這個小子就絕對會自投羅網,可是鹿斐兒不過就是自己玩膩了的一個棄婦罷了,生與死都沒那麼重要,更重要的是,那個抱著她的男人。
那個當街辱罵自己,瞧不起自己,甚至說自己不配做這羌勒正主的男人。
他阿蘇?倒是要看看,這個紀淮又有什麼能耐。
“夜闖我羌勒牢獄,甚至劫出罪徒,你可知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麼?”
紀淮看著前面那個滿臉邪惡的男子,緊緊的咬住了牙關。他早該想到這是一場陷阱的,雖說來時他便覺得有些古怪,可是他一心想要找到斐兒,便放鬆了警惕,如今竟然被他們當場發現,既然如此的話,那不闖也得闖了。
他剛做好了決鬥的準備,可誰知手臂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不自覺地鬆手後,斐兒便立刻脫離了他的掌控,跑回了牢籠之中,然後又是緊緊的將自己蜷縮在角落,一動不動。
紀淮低頭,只見手臂上的齒印十分鮮紅。
此時他的耳邊又傳來了一笑聲,十分的刺耳。
“鹿斐兒是不會跟你走的,她如今已經成為了棄婦,神智不全,六識盡失,恐怕連她自己都不認得了。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這樣,我可能還會考慮留她一條性命。”
阿蘇?用戲謔的眼神打量著紀淮,他覺得這樣的遊戲,十分的有趣。
“阿蘇?,你欺辱良女,惡事做盡,還想讓我束手就擒?我告訴你,我紀淮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屈服於你的腳下!”
紀淮拔劍的瞬間,目光凜冽。
然而阿蘇?聽言,一股怒氣直衝心底,至此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同他這樣說話,這樣看起來有骨氣的言語,都只會被自己狠狠的捏碎。
他阿蘇?的眼底,最是留不得沙子的。
“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可就別怪我了,隼羅軍,將他給我拿下!”
霎時間,數只黑影閃現,昏暗的燭光之下,一道道尖銳的銀光反刻在了紀淮的雙眸中,他看了一眼牢獄中顫抖的鹿斐兒,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聚集了全身的氣力。
可就在兵器相交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陣疾風襲來,只見銀光一閃,一道強力將揮之而來的鐵鞭重重擊落在地,驚起了地上的灰塵,迷了眾人的眼睛。
等到所有人緩過神來,並且再次抬眸之時,我已經收起彎刀,就這樣直直的擋在了紀淮的身前。
“阿錦?”
紀淮輕聲喚我的時候,我微微側頭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我說過的,這次我一定會護著他,無論什麼人,都別想再傷他分毫。
“阿蘇?你這是做什麼?我記得我之前已經說過,紀淮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貼身侍衛,羌勒不準任何人對他不敬。阿蘇?當時可是答應的十分響亮,怎麼,如今趁我不在,便對紀淮兵刃相向,難不成是又反悔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