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挲退下了之後,大口的吸了殿外的寒風,他看著夜色無盡的黑暗,嗅著自己身上的那股血腥之味,緊緊的咬緊了牙關。
隼羅軍是?王親力培養出來的將士,其中任何一位在整個羌勒都能算得上是一頂一的殺手,從古至今只要有隼羅軍出手,目標者就絕對不會有逃脫之機。他們行蹤不定,男女莫辨,出手十分辛辣狠毒,除非是要事,不然?王絕對不會輕易的讓他們行動。
足足是隼羅軍這個名號,就足以讓人聞風散膽,看來這下,那個招惹自己的賊子,是絕對無法逃脫了。
“哼,這次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抓到你,讓你嚐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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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挲說時臉上那股醜惡的笑意,就這樣留在了暮色之中,並且被冷風混進了璃宮深處,混進了那片最髒亂的地底。
“什麼?紀淮大哥已經走了?”
而等到太陽昇起,羌勒那一片遼闊的草原之上,牧民的那一處處帳篷之中,突然傳出了鹿斐兒的一聲疑問。
只見她強忍住腿間的疼痛,慌亂的從床榻上起身,她抬頭奮力放眼到了帳篷之外,發現昨日一直在那裡休憩吃草的棕紅馬,此時確實已經不見了蹤影。
心中突然就湧起了一陣失意,那種十分苦澀,十分難以化解的失意。
斐兒的孃親見狀,只能微微地嘆息。
“昨日你腿疾復發昏迷不醒,是他將你一路抱回了家,而我見他身上染了血,便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卻不願意說,只是叫我們照看好你。之後我就一直在你的身邊照顧著,將近天明的時候才睡著,我想他應該就是在那時走的吧。他沒有同我們道別,只是留下了一袋銀錢,就這樣默默離去了。”
斐兒的孃親說時,還想著昨日他們二人回來的場景。
那孩子身上滿是血跡不說,而且臉色狀態也極為不好,想必是跟什麼難對付的人動了手,所以傷了元氣。
“紀淮大哥竟然留了錢?那錢呢?紀淮大哥昨日拼命護住了我,我們是絕對不能收他的錢的!”
聽到鹿斐兒提到錢的事,她孃的臉色突然變換,而鹿斐兒也立刻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
“娘,我問你錢呢?難不成你已經用了麼!”
鹿斐兒神色慌張,情緒激動,而斐兒的孃親見她這番模樣也不好繼續隱瞞下去,所以緩緩開口。
“斐兒,你也知道,你弟弟的藥材已經沒有了,而且近日他的病情貌似又加重了,所以娘也是沒有辦法,今早娘思前想後了許久,可是我見你弟弟身上水痘漸起,實在是心疼...這才沒忍住...所以就...”
鹿斐兒看見自己的娘十分自責的模樣,原本心中升起的怒氣卻也只是平靜的停留了下來,她默默閉上眼,平復了一下自己心頭的猛烈,然後緩緩撥出了一口氣。
“斐兒,你放心,等到了馬上入了春,娘就把家裡的牛羊賣了幾頭,然後把這些錢再還給你紀淮大哥,娘相信,一定還有機會再見的。”
一定,還會再見的。
此時趕路的紀淮尋了一處清澈的水源,他一躍下馬,緩緩停下腳步,然後裝了一些清水。
不知不覺,他彷彿看到有什麼白絮一般的東西就這樣從天而降,帶到他抬頭的時候,只見到漫無邊際的白色,飄揚而下,有些清寒。
原來,已經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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