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丞相這個人,作惡多端,人面獸心,這麼多年他表面上看起來是為後梁盡心效力,其實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違逆國法的事情,如今他落得這樣的下場,就是罪有應得。”
我說罷,還急忙喝了一口茶,想要壓制心裡的火氣,畢竟只要我一想到他們父子二人的那番嘴臉,心中便厭惡至極。
“王妃嫂嫂說的沒錯,不過,為何遲遲而不見皇兄啊,我方才進府的時候還看到外面停著馬車,難道譽王哥哥這才剛回來,就又要去皇宮處理政務了嘛?”
馨樂話音剛落,南雙便小步踏了進來,只見她行禮之後便小心翼翼將手上的食盒放在桌子上,開啟之際,裡面的糕點香味撲鼻,裡層還放有一整隻烤鴨,馨樂見了,格外的歡喜,十分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
我給她重新倒了一杯清茶,怕她吃的這般快,可千萬別噎著才好。
“你皇兄不是去處理政務,是去救孩子了。”
我說出口時,心中不自覺地顫動,想著這個時辰楚譽應該已經出發了,只是不知道他此行到底會不會順利,我勸著自己不要過度擔憂,但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馨樂睜著大大的眼睛,疑惑的問著我。
“救孩子?到底出什麼事了?難不成是羨予......”
馨樂說時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嘴角還沾上了粉皮的殘渣,她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沒有說完的話,應該是不敢去隨意猜想,也怕說出來擾了我的心緒。
“昨日羨予在從書塾回來的路上被白家的人劫走了,他們以羨予的性命脅迫我們要黃金五百兩,今日午時三刻在城郊舊林見面,想必此時,楚譽已經快到了。”
我儘量保持平靜的語氣去同馨樂解釋,其實本來我並不打算讓她知曉的,可是她既然問了,那我也沒必要對她刻意隱瞞,她畢竟是我在後梁關係親近的妹妹。
“什麼!羨予被白家的人劫走了?什麼白家?我記得京昭城內好像並無白姓世家啊。”
馨樂聽罷,情緒突然激動,她握著我的手越來越緊,而我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抽離,然後放在了她的手上,示意她冷靜些。
“楚譽說,是朔州白府。”
“他們竟然如此大膽,敢劫譽王府的小少爺!真的是目無王法了,而且皇兄怎麼能夠就如此聽他們的話,還準備錢財前去會面了呢?嫂嫂,你趕快同我一起進宮稟報父皇,我讓父皇直接派兵把他們白家的人全部抓起來,我就不信,天子腳下他們還敢做出此等無禮之事!”
馨樂說時站起了身,語氣憤懣,說罷她還拉起了我直衝衝的就要往屋外走,幸好南雙及時的反應過來擋在了馨樂的身前,這才讓她停下了步子。
“馨樂,萬萬不可,現在羨予在他們的手裡,我們的一舉一動可能都會直接影響到羨予的性命,此等小人我們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等到羨予平安回來之後,我們自有辦法對付白家,且不可急於一時。”
不知為何,在楚譽身邊呆久了之後,我倒也變得穩重了些。
要是換做以前,我絕對就同馨樂所說的那樣,沉不住氣的去向陛下稟報,甚至可能自己帶著彎刀直接就去同白家的人對峙,然後奮力將羨予救回來,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也學會了在做一件事情之前,要好好的思慮一番,拒絕直接和衝動,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答應楚譽就這樣好好待在府中,而不是吵著嚷著與他一同前去。
馨樂聽了我的話,才收回了邁出去的步子。
我將她拉回,讓她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還給她擦了擦嘴邊的殘渣,然後再遞了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