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他看著她,從她額前的每一根髮絲,再到她的臉頰,他想著若是她好好打扮,一定是絕色天資的人物。
夏清喂爀然喝完藥後,就出了門,去了屋簷上。
她就那樣站在暮色中,拿出了胸前的短笛。
她只覺得這樣的夜晚,才適合笛聲的傾訴,忽而如風般急促,忽而如雨般惆悵,多的都是晚間的靜謐。
只有在這時,她才能靜下心來,思考著生命,思考著世間。
這短笛,是她從小便帶在身上的唯一東西,也是親人唯一的遺物。
只要凝望著,再吹上一曲,她的內心就能釋放一般。
夜深了,她只記得爀然悄悄的,出現在了門前,就那般看著她。
過了許久,將近天明之時,他才說了一句話,他說她的笛聲。
“有些悲涼,卻又不失希望。”
說那句話的爀然,讓夏清紅了眼眶。
夏清有時候細想自己這一生,總感覺少了些快樂,她好像總是喜歡將自己鎖在黑暗裡,逼自己學會無情無義,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才能變得更強。
她就像被折斷了一隻翅膀的飛蛾,但是依舊猛烈的朝著火光飛去。
這可不就是,悲涼,卻又不失希望麼。
她最終還是把淚水,還給了夜色。
爀然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因此想要走出這片林子還很困難,只有暫時在此修整。
日夜間,他都能看到夏清忙碌的背影,聽見夏清悠揚的笛聲。
只記得那夜,山間下了大雨。
夏清說藥沒了,需要出去採些,結果卻遲遲未歸。
爀然當時只覺得自己心中的焦慮很真實,他那時才明白,原來一心一意的看著窗外,等著某一個人回來,就叫作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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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大雨傾盆,他越是焦急。
山中本就難行,再加上大雨,她一個弱女子,不要遇到什麼豺狼野獸才好。
想著,他便掀開了被子,緩緩地朝屋外走去。
“夏清?”
他靠著門簷,朝著眼前的那片黑暗和雷雨,叫著她的名字,他雖用力叫的大聲,可是卻沒人回應。
他的心突然酸了一下,腦海中想了千萬種夏清可能遭遇的情況,心跳的激烈。
他默默的等著,冷風吹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傷口吹的生疼,可是他目光依舊灼熱,彷彿能穿越一切黑暗,看到他想要看清的人。
他也想像從前那樣可以不顧一切的大步衝進大雨中。
所以他緩步去了。
當冰涼的雨滴觸碰到身體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在發抖,他突然覺得這樣沒用的自己,只會拖累別人。
“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