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邊品著手裡的美酒,一邊欣賞著歌舞,不時與身邊的好友對著場中舞姬評頭論足一番,發出一聲男人都懂得笑聲。
半個時辰過後,音樂停了下來,舞姬也都退了下去,紫蘭也從旁邊走上了臺前,對著眾人施了一個蹲禮道:“不知剛才眾位姐妹的歌舞諸位可否滿意”
臺下眾人皆都哈哈大笑道:“滿意,非常滿意。”
紫蘭笑道:“既然眾位都滿意了,那麼就有請蕭虞,蕭老大人來出著第二道題吧”說著一扭身又對著蕭禹施了一禮道:“請蕭老大人上前出著第二題”
蕭禹哈哈一笑的站起身來,對著身邊的孔穎達和褚遂良拱了拱手道:“二位老兄弟稍待片刻,一會便回來再與你們繼續喝”
“你且自去,不必顧及我倆”說著孔穎達又與褚遂良碰了一杯。
蕭禹走到臺前,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在前撫須做謫仙狀道:“這第二題嘛,就有老夫來出了,呵呵,在場的諸位可要聽好了。”
臺下眾人全部躬身道:“願聽蕭老先生教誨”
蕭禹兩眼微眯,看向遠方道:“古人雲歌詠言,詩詠志,這一局每人一個舞姬,你們就給她們做出一首曲賦,並當場唱出,由在場眾人評選出勝者。”
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退場的舞姬又回到了場中,眾文人士子們剛剛喝了一點高度酒,現在再看著眼前的美嬌娘,此時全都有點喉頭發幹,兩眼發直。
這些醜態落在了眾舞姬的眼裡,惹得她們全都掩嘴偷笑。
這一笑差點讓幾個家夥沒把持得住。
周邵陽毫不懷疑如果這裡沒有臺上的三位老大人的話,恐怕這座品香樓就要開無遮大會了。
李恪這家夥就差點沖上去,幸好被一旁的周邵陽急忙拉住,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三位老大人,悄聲說道:“為德兄,千萬不要冒失,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恐怕這才是第二關。”
李恪本就是天資聰穎,只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才會這般自暴自棄,當他冷靜下來後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周邵陽說的意思。
扭頭朝周邵陽拱拱手道:“哥哥我這裡先謝過了,一會自有謝禮送到周府”
這幫老貨太陰險了,先是用酒催發在場眾人的血氣,再用衣著暴露的舞姬勾起眾人的慾望。以期達到觀察眾人的目的,如果今日之事傳到父皇耳朵裡,自己少說得掉層皮。
周邵陽擺擺手道:“區區小事,兄弟之間何用談謝。”
李恪一聽周邵陽這麼說頓時心中一暖,可惜周邵陽的下一句話就讓李恪心碎了一地。
周邵陽看著李恪靦腆的如同不諳世事的少年一樣,呵呵傻笑道:“只是為德兄上次在小弟面前騎得那匹白馬讓小弟看的心癢難忍,不知為德兄可否借給小弟乘騎一些時日如何”
李恪很受傷,非常的受傷。他曾經在一眾朋友面前吹噓過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止一次的說過周邵陽的重情重義,如今看來自己可以摳掉自己的兩個眼珠子了當泡踩了。至於嘴嘛,唉!李恪此刻的嘴已經快被自己給抽歪了。
照夜玉獅子啊,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馬呀。當初為了這匹馬自己可是花了巨大的代價才換來的啊。
周邵陽,你個混賬王八蛋,我李恪到了八輩子血黴才會認識你。
李恪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好,我,借,你。”
周邵陽頓時眉開眼笑的道:“多謝為德兄,多謝為德兄,兄長放心,小弟一定會好好對待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