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犯罪分子很多,有很多的出身還是各國的退伍軍人。他們訓練有素,選擇那條路對於法律根本就是不當成一回事的,所以,想找到他們組織的犯罪證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派臥底過去這件事,不止是拍拍電視劇而已,我們現實生活中也有,而我們現實跟電視劇不同的是,無法保證人心,臥底是否能夠不被誘惑堅守住自己的本心對得起自己身上的那套衣服對得起國家都是沒有絕對性的,誰也無法保證,派臥底過去是風險性極高的決定,可有些事,又不得不冒險。電視劇裡拍出來的,永遠都是正義的,臥底不可能會被策反背叛,可電視劇和現實最大的區別是,人會被誘惑,也禁不住誘惑,那些物質層面的東西,最能動搖一個人了。”現實永遠不可能跟電視劇裡那麼幹淨,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骯髒都拍出來,所有的骯髒都會被隱藏起來。<eber已經明白妻子想表達什麼了,那種事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一旦發生了也是有所耳聞的。
“嗯,警方派的人有背叛的,同樣的,我們也有,所以舅舅,曾經親手解決了成為叛徒的人,只不過這些事,是絕對不能會記錄在案的,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所以因為發生過這樣的事,影響有多嚴重你應該知道,舅舅為什麼會受處分你也應該明白了。”有些事,只要發生了一次就能讓人記一輩子,也會成為禁忌和忌諱,他們當初的事性質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是影響還是很嚴重的,所以那個處分,也不全是他們吃虧,確實是他們做的不對了,所以他們才會那麼謹慎再謹慎。
“懂了。”那樣的情況,不處分就是在繼續縱容,有可能會導致事態往一個完全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那樣的事,部隊裡是絕對不可能會允許的。
只不過,有件事讓他很在意,問道:“舅舅他,親手解決了叛徒肯定很痛心吧?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那種事,電視劇都不一定敢拍出來,會給市民社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可現實生活中卻殘酷的發生了,所以這才是現實。
“當時事情發生時我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病毒,也沒有和舅舅來往密切,跟舅舅還是兩條平行線的狀態。”汲言微微嘆氣:“是那件事發生後首長告訴我的,畢竟那種事,是少數發生的,可誰都沒有料到,居然發生到了舅舅身上,那個人不僅是他的兵,還是他的戰友,親手擊斃曾經和自己生死與共並肩作戰的戰友,有多難受可想而知,只不過具體舅舅是什麼樣的心境,沒有人知道,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他。”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多說無益,只會戳到一個人心裡的痛處,她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非要去戳一下別人的痛處不可。
“舅舅怎麼運氣這麼不好呢?這種事沒幾個人會遇上,偏就被他給遇上了。”長這麼大,雖然知道這種事肯定有發生過,可從來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家舅舅身上。
“是啊,運氣不好,就像我一樣。”她也是運氣不好,所以體內才會有這個病毒的存在,就只是運氣不好偏偏就撞上了,除了運氣太差之外,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eber卻知道她指的是何意,並沒有說什麼安慰她,因為那件事,無論是誰遇上了,都是運氣不好,通通都是被無辜牽連的人,相對於那些因為那次事件而死亡的人,他的妻子能成為唯一的倖存者存活下來,真的是奇蹟中的奇蹟,他不會在奢求太多。
現在想起那件事,他依然還是覺得太過恐懼了,因為遇害的人,實在太多了,而那件事,也成為了所有人心裡的痛,他的大哥更是為此犧牲了。
之前因為一直有大哥在,他跟大哥的年紀相差的也算挺大,無論什麼事,總覺得有他在,所以無論做什麼更考慮的都是自己而不是郗家。
包括當初跟家裡提出去韓國也是,嚴格來說根本就沒有人支援,唯一支援他的就是大哥,讓他去做他想做的事,說家裡有他在,因為有一個雖然有些愣頭青的莽撞哥哥在,所以他才會那麼義無反顧頭也不回地去了。
可他去了韓國沒多久,突然地就接到了電話說他的大哥犧牲了,讓他回去,當時他整個人都傻愣住了,完全不相信那個訊息,可打電話給他的,是他的父親,父親的聲音有多悲痛,有多蒼老,讓他不得不信。
渾渾噩噩的回國,在回到家裡之前他的腦袋都是懵的,回到家裡後,看到大哥的靈堂遺照,父母親和姐姐身著的喪服,他心裡一直抱著的那絲希望徹底地破滅了,不敢相信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葬禮的整整七天,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面對前來祭拜的人也沒有抬頭看一眼,眼神空洞面無表情冷漠得好像對自己的大哥犧牲的事毫不在意一般。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七天裡他長大了,大哥肩上的膽子該由他挑起了,所以才會跟家裡提出要去參軍,不是一時衝動,而是下定了決心的。
可沒想到的是父母拒絕了他,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父母也還無法從失去一個孩子的悲痛走出來,不可能再把另一個孩子也送到部隊中的,所以他並沒有堅持。
那時候將受了非常大的刺激還只是孩子的妻子送上了回j市的飛機後,他也登上了飛往韓國的飛機,在離開自己國家的飛行途中,他終於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大哥犧牲了的事實,忍不住地痛哭了出來,自己那年紀輕輕的大哥,真的不在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告訴他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也再不會擔起郗家的責任了,以後他不能再那麼隨心所欲了。
沒有人知道的是,除了他第一次向父母提出參軍被拒之後,他並沒有就此放棄,知道父母是一時之間太難過所以不會同意的。
儘管是違心的,他也還是偷偷私下裡跟父親提過了很多次,父親每一次都會拒絕,他也從不會因為父親的拒絕而放棄不再提,拒絕了那就不提不會造成不合下一次再提。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他出道前夕,一旦他出道了,可就再也不可能了,所以他出道前夕跟父親鄭重其事地深談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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