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微微點頭:“從那之後,我們的行事除了小心謹慎之外就是更為小心謹慎了,我們不怕被人打壓更不怕那些人,只不過不敢再掉以輕心惹出因為不夠謹慎而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讓他們太過得意,內鬥這種事我們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會,只是懶得去理會花心思應付罷了。”有些人很喜歡內鬥,可恰恰,他們跟那些人不是一路人,他們的野心,從不在內鬥和上位上,而是在有利於國家的事上。<eber想不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相當驚訝:“我大概七八年前回家裡吃飯的時候確實有聽媽說過這事兒,說舅舅因為黎沐姐的事意志消沉弄得手底下的兵都管不好鬧事被處分了,只不過當時也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只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後來事情過去了這事也沒有人提過了。沒想到當初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更沒想到還跟你有那麼大關係,更更沒想到這麼小的事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到那樣的程度。經過那次之後,你們居然還敢繼續,真是不怕死,萬一又被那些人當成打擊你們的把柄怎麼辦?僥倖躲過一次,也許能僥倖第二次,那第三第四第五次呢?總不可能次次都躲吧?再不屑內鬥也不可能不鬥吧?這個世道社會不可能適應你們,而是你們去適應它,不想隨波逐流根本就不可能,那些人也不會因為忌憚周家就不敢對舅舅下手,只要不是明著來的,他們可都不會手軟,次數多了說不定也許就能搞垮周家了。而且以你的性格,是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算了的吧?再不屑內鬥,可你有能力做的,卻只有暗鬥,光明正大他們是不敢,而你無論是立場再或者是能力亦或者是身為地位都辦不到,只有在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才是屬於你的,在黑暗裡,你是王者。”不是他說話難聽,也不是他看不上貶低自己的妻子,而是妻子的所有優勢,都不可能會呈現在光明正大之下,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你別說的我的世界裡沒有光明只有黑暗似的行嗎?說的我聽著一點都不順耳。”雖然挺無語丈夫的說辭,可汲言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就算他沒有非常瞭解他們的圈子,可他了解她,知道什麼才屬於她,所以她並沒有非常不悅的反駁,只是說剛剛丈夫點到的某個問題:“你說的沒錯,我們不可能每次都吃虧了事,次數多了對我們不利,不僅會讓上面對我們失望也會動搖舅舅在部隊裡的位置更會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越來越放肆直至把我們給吞了,我更不可能會嚥下那口氣,很多事一次就已經足夠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繼續得逞了,所以我就找了他們的把柄暗地裡把他們一併都給收拾了,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好惹。”有句話叫做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不會騎馬,也絕不會成為愚善被人欺的人,她的字典裡,可從來就沒有被欺負了就不了了之,被欺負了就欺負回去。<eber無語,他就知道自家舅舅能咽得下這口氣自己媳婦是絕對咽不下的:“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像是希望自己的世界中能有光明的人嗎?你做那些事,舅舅能同意?”這個他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自己那位舅舅,比任何人都要厭惡這些內鬥背地裡的暗鬥,立場鮮明從來都不會參與。
“為什麼不同意?你剛剛說了不可能每次都能僥倖逃過,也說了社會不可能適應我們而是我們去適應這個社會,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運氣,我剛剛也說過次數多了會對我們造成非常大的影響,我在黑暗中既不怕明槍更不怕暗箭,可舅舅不同,他是在明面上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不可能就憑著心裡的那份赤誠之心守護他所熱愛的祖國部隊,那是最不現實愚蠢的,所以他除了同意別無選擇了。反正做的人是我,他用不著覺得違背了自己的什麼原則底線而無法說服自己。”所有人都覺得那個男人是絕對不可能打破自己的原則的,可人是會因為經歷而作出改變的,只要不到那不可觸的底線,一切都能夠妥協。
“不是,舅舅一個男人,還是個軍人,就讓你一個人幹,他還能不能有點身為男人的擔當了?”簡直是太不要臉了,居然讓他媳婦幹這種事。
“我做得多了也不會覺得他不像個男人沒有擔當了,而且我們兩是分工明確的,他負責明面上所有的問題,暗地裡就由我來負責了,那些骯髒不堪的事,就由我來做好了。我也不是有多大的責任感才選擇黑暗的,就像你說的,我這樣的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生存,在黑暗中像個王者一般。舅舅得屈服於現實,我同樣也得屈服於無法逃脫的現實。”在這些事情中,根本就沒有什麼男女之分,她也沒把自己當女人,誰能幹哪個部分就幹哪個部分,而她非常清楚自己絕對不可能站到明面上去的,那就只能選擇她能待的有絕對優勢的地方去了。<eber問,比起明面上的虛與委蛇,黑暗中的骯髒更令人厭惡不堪,也是最考驗一個人心志的,內心再堅韌不催意志再強大的人,又怎麼會不厭惡呢,何況是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她最不喜應付這些爾虞我詐了,可偏偏,又逃不開。
“沒有什麼喜不喜歡的,因為那是天生就屬於我的地方。”一開始她也因為自己在那骯髒不堪的陰溝中和那些地鼠一起混戰撕咬時而難受,因為沒有誰會想要變成那樣的人,更沒有誰喜歡暗無天日的地方,那個地方就像走上一條不歸路一般,只要走了就回不了頭了,可她就這麼陰差陽錯地主動走了進去,誰讓她所有的條件都這麼適合黑暗呢,黑暗就像是為她而量身打造的世界一般。<eber聽妻子的回答,就知道她對於這個問題已經不痛不癢毫不在意了,但還是要安慰的:“現在你已經不像過去一樣成天都需要在黑暗中待著了,已經過去了。”
可能是因為今天說得多了,還戳到了心裡某處無法逃脫的事情,她就多說了幾句:“其實當時會鬧得那麼嚴重,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在。”<eber有些驚訝,被驚著了,微微張著嘴:“還有原因?是什麼?”
喜歡等到的永遠,是你請大家收藏:()等到的永遠,是你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