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也才想起:“好。”她要是不提醒,他還真忘了,更確切地說,他都不知道,從來沒做過也沒聽過身邊的人提,他就知道個大概。
汲言看他一臉不清楚的神色說他:“當爸爸不是光和孩子親近教育就行了的,還有很多事你都得好好學,我不可能每件事都提醒你給你出主意,那也本該是黎沐姐和你商量的事,你應該問她需要做什麼。”這爸爸當得,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光想著要和孩子親近其他的都不管了,她也真是服,還有些擔憂他這爸爸以後該怎麼辦,啥也不會不懂的。
在兒子的事情上還總是讓一個小輩提醒,周其面子上略略有些過不去,尷尬地辯解:“我也是第一次當爸爸啊,還是突然地就多了個這麼大的兒子,我也還沒適應呢。”雖說骨肉至親,可他跟兒子的感情也是從零開始的,他這個第一次當爸爸的人,是真的不懂那麼多啊。
“你就是當兵當得心裡眼裡只有部隊了,太不懂人情世故了,生活都不懂,我說些你不愛聽的啊,國家大事你都可以搞定,出了什麼大問題你也能夠有條不紊地處理,可在小事上你什麼都不懂,全靠別人幫忙,你連生活都不懂,這叫巨嬰。”汲言不客氣地說,她本也不想把話說得那麼直白的,奈何這男人實在不開竅,她也不可能事事都替他做提醒他啊,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呢。
周其倒也不生氣,同意道:“你這話總結得好。”
“沒讓你誇我,是希望你能認識到自己的問題,然後進行改正,虛心去請教。”這男人,想要混過去,沒門!
“我都這個年紀了,去問別人是不是不太合適啊,你好歹想想我也是要面子的,你懂的跟我說一說就行了。”這意思是讓他去問別人?他實在問不出口啊。
“剛說完你又來了,我也沒當過父母,也沒孩子,我懂的只不過是我給我們家曦睿當了監護人,很多我也是不懂的。”跟他當過父母似的,她也只不過是因為是女人所以關注心的多而已。
周其很為難:“讓我去問別人我真問不出口。”他拉不下那個臉啊,那也太丟人了。
“家裡不是有一個懂的嗎?”汲言提示道。
“誰啊?沐兒?”周其下意識想到。
“你媽!”汲言因為他的遲鈍都想罵人了。
周其聽汲言的言語是在說髒話,教育道:“你罵人幹什麼?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那麼大不敬地罵我媽。”
汲言真的快要被他氣死了,只得解釋說:“我是說你家裡懂的那個人是你媽,你能長大成人懂事還成為一個那麼優秀的人,總不可能是你自己野蠻生長的吧。”周母對周家父子的照顧可是出了名的細緻入微啊,他們倆父子是離了她難以想象的,她也見過凡事親力親為的周母,那溫靜地安排事情的姿態深深地刻在她腦海中,周母是所有女人的標準典範,是女人都想成為確很難成為的人。
周其這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
汲言無語極了:“也就你奇葩,能把我說的話想到跟你們這群當兵的大老爺們一樣是在說粗話。”就這樣的,居然還能管理著特種部隊,也不知道軍區首長什麼眼光。
周其反駁:“明明是你用詞不當,要是文明點我能誤會嗎?”再加上時機和語氣,他會誤會也不奇怪啊。
汲言懶得跟他費口舌爭辯,繼續說道:“要說誰能教導有方,那絕不是專家更不是有孩子的親朋好友,而是長輩們,對別人開不了口,自己的母親總能開得了口了吧?”
“行,我明白了。”
談完這事,汲言再說一件重中之重的事:“那個u盤裡的內容,我已經複製過了,打算待會兒回了家就給他們看。”
周其問:“這才是你真正要把他們一起帶離部隊的原因吧?”
汲言微微點頭:“嗯,我想早點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去查驗,在部隊裡不夠安全,回我家比較安全。”
周其立馬用委以重任的神色語氣同意說:“那那件事就交給你了。”太好了,這樣他能空出時間跟愛人兒子促進感情了。
“什麼交給我了?你這甩手掌櫃也當得太舒服了吧?那麼多,一人負責一半。”這個混蛋,又想壓榨她,沒門!
“我的人哪比得上你身邊那三個啊,他們都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再加上一個你,如虎添翼,我要是負責一半你都查證完你負責的部分了我可能只查到一半。”周其變相拒絕幹活,光那些,查證起來就要花不少時間了,那他陪愛人兒子的時間就少了,還怎麼促進感情啊。
“少對我說好話拍馬屁,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不吃這套。”汲言非常有節操地回道。
“……”什麼不是,明明就是,只不過他現在需要空出時間,不能在言語上得罪她,只能繼續說:“那為了效率起見,你負責四分之三我負責四分之一行不行?”
汲言回一句:“你可真不要臉。”像幹活這種事,本該男人有擔當多幹一點的,她願意跟他平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結果他居然反過來讓她一個女人多幹活,真是奇葩不要臉至極。
周其決定使出殺手鐧,打感情牌說:“你也知道我跟沐兒和世兒還沒那麼親近,他們雖然跟我回來了也不過是情勢所迫體恤我們,那我總得空出些時間讓他們早點接納我才行啊,這樣我才能在接下來的事情中不需要分心顧慮他們太多認真工作。”
汲言思忖一會兒,開口說:“行,我負責四分之三,不過,你還有一件事要做。”
“什麼事?你說。”周其應得極快,不需要幹繁瑣的活就行。
“回去跟黎沐姐好好談一談,讓她把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吐露出來重述一遍,當初她爺爺和她父親肯定還對我們有所保留,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了,就算他們心裡藏著再多的事都沒人知道,至於剩下那些還在服刑的黎家人,都不是什麼硬骨頭,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黎沐姐的爺爺和父親知道他們是什麼性子也不會全部都讓他們知道,從他們身上也挖不出什麼了。”她可不會幹那麼吃虧的事,一定要分工明確。
“……”怪他高興得太早太天真了,這女人怎麼會真的讓他過得舒服呢?一定會找事讓他做,不過看在是要跟黎沐說話的份上他就當做是促進感情了:“好,回頭我跟她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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