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覺得有道理,也贊同了,只不過有一點他想說:“小小啊,在部隊裡你能不能就別管我叫舅舅了,你以前不都是管我叫周大哥的嗎?就跟以前那麼叫我就行了。”這忽然地升了輩分,那些不明情況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讓他覺得怪尷尬的,再加上兩人還有過一段婚姻關係,所有人對於他們離婚了還有來往關係還能那麼要好已經夠詫異的了,她又不是天天都待在部隊裡不需要接受異樣的眼光逍遙自在的很,可他天天都在部隊裡啊,就算他心理承受能力強抗壓能力也強也不可能會完全不在意啊,他也是會覺得難以抬頭見人的。
汲言拒絕:“那不行,以前是因為大家都以為我們是戀人關係還真的結婚了,可現在我是你外甥的妻子,還那麼叫你要是叫得太順口了被長輩聽到了會斥責我不懂長幼尊卑沒有禮數規矩的,我可不想被罵。”她向來都是個習慣成自然的人,現在情況變了她就必須要改掉,俗話說夫唱婦隨,丈夫叫舅舅,她卻叫哥哥,這像話嗎?
“那你就忍心讓我遭受這些異樣的眼光啊?”周其打感情牌。
汲言完全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心裡相當坦蕩:“你是男人,多擔當一點有什麼關係?再說當初提議以戀人關係面對大眾的人可是你們,不是我,還不允許我反對,我反對了也是無效的,根本沒人聽取我的意見,現在承擔後果也是應該的。”
“你撇得可真乾淨,我們不還是為你好能更合理地安排人在你身邊保護你,當初你是反對了,可你的意志並不堅定啊,還只是跟我私底下的抗議抱怨幾句而已,算哪門子的反對,你若是真的不願意大可以當著所有人都在時提出反對,可你沒有,也就是說你心裡雖然不太願意只是在私心上不願意可為了大局著想你是願意的,以為我那麼好忽悠呢?就你犧牲了難道我沒做出犧牲?誰不知道我跟沐兒的關係啊,結果沐兒離開沒多久我就跟你在一塊兒了,人家怎麼罵我負心漢渣男的我可是毫無怨言都受著的,我這麼做難不成是因為受打擊傷心過度渾渾噩噩自暴自棄弄臭自己的名聲嗎?我可是周家人,自毀名聲對我來說能有什麼好處?”當他是那些好哄騙的笨蛋忽悠,想得美。
汲言一聽也不樂意了計較起來:“就你犧牲大我犧牲不大?我名聲好聽?我可是個女孩子,這個社會本來對女性的偏見就大不夠寬容,說男女平等都是狗屁,我跟你的事一出大家都在背地裡罵我貪慕虛榮仗著年輕跟你走得近趁機勾引你,在外面更加,都知道我跟你外甥是什麼關係,都以為我們倆長大了會在一起步入婚姻的禮堂,把我跟他看做是一對,結果我跟你在一起了,大家都覺得不像話荒唐至極,跟他的舅舅在一起連婚都結了,我承受了多少閒言碎語啊,我的犧牲有多大你心裡沒數?”本來過去的事她是不想計較的了,覺得都過去了也發生了就算計較時光也不會倒流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可她都沒計較這男人居然跟她計較了起來,那就反擊,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不管他們幼稚的爭辯,其他兩人大步走向食堂。
剛踏進食堂大門,就看到了那兩位參謀長,汲言瞬間就想轉身離開,在這個時候她還不想遇上這兩尊大佛啊。
奈何嚴參謀長眼尖得很,心情又非常愉悅,對著他們招手:“小汲,過來坐。”
汲言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她瞥到陸參謀長的臉瞬間就拉下來了,看向去打飯的殳駒原和風信子,她想跟他們待在一起啊。
這一頓飯吃得那個憋悶啊,幾個人趕緊扒拉完填飽肚子離開。
出了食堂幾個人才把壓抑的那口氣吐出。
周其:“怎麼就招惹上他們了?”
汲言很無語:“嚴參謀長也真是,嘚瑟得差不多就行了,都贏了還非得在陸參謀長面前晃悠氣他,還要帶上我拉仇恨,我怎麼那麼倒黴攤上這事啊。”
殳駒原:“我們還被你連累了。”
風信子:“趕緊走吧,否則等他們吃完飯出來又要扯著我們了。”
汲言大步往前走:“趕緊走趕緊走。”她可不想再夾在他們中間難喘氣了。
回到宿舍,江湖已經回來了。
汲言用眼神詢問。
江湖微微搖了搖頭。
雖然有些失落,但汲言有做心理準備,知道不會有留下指紋,她安排:“你先去吃個飯,其他人收拾準備行李,換上便裝。”
風信子問:“要走了?”
“嗯,我單獨跟舅舅離開的話難免會讓他們很好奇起疑心發現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安的東西,正好也沒什麼事了,就一起離開吧,聯絡人在外面接應,一離開部隊他們肯定也會派人跟上,我跟舅舅換車去首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