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心情愉悅地去跟老趙道別:“老趙,我們走啦。”
“好,下次再來,隨時都歡迎。”
雅兒叮囑:“記得要注意身體,別累壞了自個兒,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好。”汲言微微傾身對著依舊在鬧彆扭的小傢伙說:“sunshine,我走了哦,下次來可能又要一段時間了,你不想抱抱我嗎?”
小傢伙賭氣地扭頭不看汲言。
“那好吧,我走了,拜拜。”
然而她剛剛轉身,就聽到那難過不滿的哼唧哭鬧聲,寵溺地笑了笑她轉回身伸出手:“來。”
小傢伙立馬就撲進了汲言懷中,黏在汲言身上還倔強地表明自己的立場:“我肯跟你抱抱不是不生氣了,我不會那麼快就原諒你的。”
汲言很哭笑不得:“你哪裡學的那麼多詞啊。”
雅兒默默地摸了摸鼻子,這是她常跟自己老公說的話來著,自己兒子說的詞比別的孩子多一些也要感謝經營了餐館,他的周圍全是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聽到的多了自然學的就多了。<eber拉著汲言瞥了一眼身後那依依不捨的小子不滿道:“抱太久了。”
汲言很無奈:“你這心眼,怎麼比針尖還小呢?”特別是今天,脾氣特別大。
“我看啊,以後就不必常來了。”雖然廚藝的確是很棒,他也吃得很開心,但是那小子老是覬覦他的老婆他很是不爽。
“……”真是受不了這男人了。
回去後汲言平日裡本來相當安靜舒適的公寓擠滿了人再次爆發她的不滿:“酒店那麼近,你們就不能去住酒店嗎?”這群人,全都一起擠來了她家,真是。
殳駒原臉皮厚的很:“有家去住什麼酒店啊,就一晚,多麻煩啊。”
汲言看到還在喝茶聊天的一群人無奈地回了房間。<eber因為明天還要工作,喝了不少酒不能熬夜否則會臉腫狀態不好影響到第二天的拍攝已經洗完澡上床準備睡覺,看到汲言回來神情有些煩躁問:“怎麼了?”
汲言抱怨:“你說為什麼那麼多人啊?”<eber回答她:“人多你不覺得熱鬧有家的感覺嗎?平日裡你總是喜歡安靜一個人待著,太冷清了,所以你總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格格不入。”喜歡安靜固然是好事,可汲言太過安靜了,這算不上好情況。
“我有事情要做肯定是喜歡安靜的氛圍啊。”她對聲音特別敏感,只要聽到一丁點的聲音就會煩躁,或許是習慣了安靜的環境,她的耳朵特別靈,只要一丁點的聲音她都能聽到,這會影響到她的專注力,所以每次她在書房時都會把門關上,就連吳姨給她送吃的時她都是不耐煩地皺眉的。關於這個問題,她本來沒有意識到的,但是身邊的人都對每次專注力非常集中的她非常小心翼翼,後來章一在閒時提醒了她,她細想每次被打擾了都會發脾氣態度很差時才意識到,從那之後她收斂了不會再發脾氣態度惡劣,只是以皺眉表達著她不悅的情緒。
“可你沒事的時候也總是喜歡一個人待著,你太過習慣安靜了。你自己想想,每次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吃完了都會找個地方待著,陪著我工作也是這樣,一定會選一個人少的位置,或者乾脆和工作人員離得很遠,並且還會微微皺眉,那是不喜歡的表現,所以你無法融入集體就是這個問題。”reeber非常直接、正確地指出了汲言的問題。
汲言也不反駁:“你既然知道我的問題,怎麼不指出來?”這些問題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因為太過明顯。<eber像是和汲言談心般:“每個人性格本就是不同的,不可能強硬地要求一個人做改變,你這習慣是從小就養成的,或許別人能夠改變,但你這麼固執冥頑不靈的性子,讓你改變基本上就是痴人說夢,所以我才從來不想強迫你。”強迫她只會令她的逆反心理作祟變得更加嚴重,還不如隨她算了,反正也不不是什麼大的毛病。
汲言很鬱悶:“你這話,我咋聽著心裡怪怪的呢?”怎麼聽都覺得刺耳,難道這男人被她欺壓得也開始和殳駒原他們一樣有反抗心理了?而且這說話的方式還越來越像她了。<eber就像是開啟了開關似的今天的話格外犀利:“你這樣的性格對男人來說才是好事,對女孩子來說,容易吃虧。我很慶幸你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因為你既沒有走上歧途也沒有對這個世界對周圍充滿怨恨。”
當一個人的人生還懷揣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之時,忽然被告知體內有病毒,生命有限,這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噩耗,還要忍氣吞聲下所有的委屈與不公。這就是一劑藥效強勁的藥,讓一個人怨恨仇恨這個不公的世道產生報復的心理,可是她沒有,她在善良與惡毒之間遊走和抗爭著,她不願讓自己變得醜惡不堪,所以才選擇用自己的能力報效國家警示自己即使這個世道負了自己但也絕不會讓自己墮落卷入那陰險骯髒不堪的圈子中,她不能讓自己被那群正義守護著國家的忠烈們失望,也不能忘記是多少的忠貞烈士換來的她一條命。
“你省省吧,少誇我,我沒你說的那麼大度,我還是對這個世界有不公怨恨的,可事已至此,我也沒辦法,只能認命。我還是那句話,我真沒你想象的那麼善良,自古以來,你見過哪個善良得愚蠢的人有好下場的?反正我也不會有好的下場,那我何必善良。”已經發生的事她即使再恨也不過是於事無補,那麼她只能帶著那份恨意接受並且面對以及用自己這小身板小肩膀扛起那份責任。
其實一開始她決定肩負起那些責任時她也是沒有信心的,對當時還只是一個花季少女的她來說,太過沉重了。她也一度被那些責任壓得喘不過氣甚至陷入崩潰和絕望中,可她卻不能放棄,只能一次次地跌倒了再一次次地爬起來走向那條佈滿荊棘的路。沒有人能夠幫她,只有周其章一他們陪著她走了過來,每次她被壓力給壓得倒下時,他們不安慰也不上前攙扶,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她自己爬起來時,每當那時她都對他們的袖手旁觀很生氣很難過委屈埋怨。可後來想想,是她自己不願開口尋求他人相幫,別人憑什麼要主動來幫她,而她不肯開口尋求幫助,只不過是她自尊心太強,她不肯在那些人面前服軟示弱,因為他們都不是她想依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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