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er又如往常般工作時拉上她,儘管知道即使他不提她也會主動跟著,但意義不同。他拉著她是因為想讓她陪著,而她主動跟著是因為擔心那藏在暗處的危險,他不想讓情況看起來像後者所以主動選擇了前者,他只想汲言能夠不摻雜任何因素地陪著他。
轉眼間,距離除夕夜只剩下七天,週末回郗家,伍信斐他們過郗家叫他們去打球。<eber和梁曦睿早想去活動活動了,自然是一口答應了。
汲言卻擺手拒絕:“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伍信斐以為她是和平常一樣情緒不高便哄勸道:“別啊,就等著你呢,好久沒一塊兒打球了,大家都想跟你一隊打球,得分爽快。”
汲言推脫:“今兒真不行,我有事要去一趟軍區部隊裡。”
兩個男人臉色微變,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eber問:“你去軍區幹嘛?”
汲言也不瞞著:“去美國前我有說過我得考核射擊啊,拖了很久了,年底了,舅舅也很忙,今天空出時間來了。”
他表示:“我也去。”
汲言採取隱晦的拒絕方式:“你進不去。”
結果人不上套:“去不了靶場,我就在休息室等你。”他是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去的。
“那你不去打球了?”
“球什麼時候都能打。”
汲言沒再阻止他:“那好吧。”
待她上樓換上那套鮮少碰的女士綠色軍裝拿上帽子下樓時,發現所有人都過來了,微微驚愕:“你們不是去打球嗎?”
嵇之衡說明來意:“聽說你要去考核射擊。”
尚淵屬於激動派:“我們也想去湊湊熱鬧。”
顧以辰打量著換上軍裝的汲言,雙眼大睜,覺得很新鮮:“你究竟有多少面啊,世界著名駭客,卻沒有一丁點駭客的感覺;人氣作家,沒有作家的文藝氣息;哈佛教師,也沒有老師的那股文縐縐書生氣;現在又來個軍裝,我們被你迷惑得啊,你還有什麼身份啊。”
汲言哭笑不得地搖頭,她真的沒有其他身份了,可這群男人卻是不信。
白柏林豎起大拇指:“看著有精氣神,帥氣!”
藺沏檀則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汲言問出心中所想的擔憂:“你們不會是也要…”
幾個男人集體點頭。
“你們是打算招搖得奪人眼球變成軍區裡一道靚麗的風景嗎?我會被說的。”她是去幹正事又不是去玩的,帶一個去就算了,帶一群去她肯定會被訓斥的。
伍信斐保證:“我們不會惹事的。”
汲言耐心勸說一群臨時起意的男人:“這跟你們惹不惹事無關,軍區部隊是一個正經嚴肅的地方,不是讓人去玩耍的,我把你們都帶去,太不成體統了,像什麼話啊。”
嵇之衡也極力說服汲言:“我們好歹都是部隊子弟吧,年少的時候也經常去參觀,怎麼現在反倒不行了?”想來,他們都已經十幾年沒有去過那片遼闊的軍區了。
“你們看看大院裡其他的部隊子弟,八成都參軍當兵了,要麼就是公務員在各政府部門工作,在這代人裡,你們這一幫可是一股清流。過去讓你們去參觀,是因為你們還小不是很理解,但你們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穩重的成年人,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軍區部隊裡的顧慮自然也就多了。”最怕的就是讓無關人員知道看到的太多了有洩露的可能性,她不能讓他們率性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