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感慨:“不捨自然是有的,就算當初只是為了生計而踏進的寫作圈,但它終究也是我的一份事業。幫過我也幫過你,幫過我解決溫飽問題,幫你在影視圈站穩腳跟,功勞很大。”一份十多年的工作,又怎麼會沒有感情,只不過為了安靜地離開這個世界,她不得不做好安排打算。
“不止如此,如果沒有它來作為我們的紐帶,可能我們真的要形同陌路了。我也不會知道,原來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夫人,你是不是喜歡我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你就貧嘴吧,沒個正經。”
兩人嬉笑閒聊間聽到敲門聲,看向沒有關上的門口同時叫:“媽!”“郗姨。”
不知為何,汲言忽然覺得心虛站了起來。
郗母走進來擺擺手:“坐。”
儘管沒有外人在,汲言還是很注重禮數地在郗母坐下後才坐下,然後等著郗母開口,看到郗母的神情,她就猜到應該是很慎重的事。
郗母也不說客套話,直接問:“郗姨想問你,關於小章的事,你平靜下來了嗎?”
汲言表情凝滯住:“郗姨,您怎麼…”她沒想到,郗母會說這件事。
“我知道你對他的犧牲非常傷心,我也不希望你能馬下就釋然放下,那樣太過無情了,但我也不忍心讓你折磨自己。”郗母拉過汲言的手從身後拿出一個白色信封交到她的手心中:“這是他出任務前拿來的,說擔心其他人交給你的你會撕了,如今,我終於能夠完成他的遺願把信交給了你。小小,人生難逢知己,你很幸運遇上了一個這麼瞭解又理解你的人,他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夥伴。我想,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拋下你,他一定拼了命地想回到你的身邊繼續守護你,只不過造化弄人,別再情緒過激撕毀了,這真的是他留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了。你一直都是個重情義的孩子,對你大哥的犧牲,你性情大變崩潰甚至一蹶不振了這麼多年,但我想,這麼多年來,你成長了。”她認為,這封信,是拿出來的時機了。
汲言的溫度感受到冰涼的信封,肩膀微微抖動著,握著信封的手漸漸收緊,此刻她應該是熱淚盈眶的,但是她卻沒有,只是鼻子覺得酸澀,心中更覺苦澀。
看到汲言愣住舅舅沒有說話,郗母只好對著自己兒子點頭示意。<eber接收到母上大人的示意點頭回以明白。<eber將陷入難過中的女人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有些事,終究都會過去的。”
汲言難受說道:“他陪我走過很多年,在我低谷時給予我鼓勵支援,在我迷茫時指引我解惑,在我有可能驕傲自負時又及時制止…對我來說,亦師亦友也是哥哥,他在我的人生中有著不可取代的位置,沒有他,一定沒有今天的我。”那份陪伴的意義,有多煎熬,無人可懂,那樣一個即使對她的決定有意見卻永遠支援她的人,那樣一個總是為她著想的人,那樣一個在她心中獨一無二的人,她覺得自己不會有機會再遇上了。<eber輕輕揉搓著汲言的手臂:“我知道章一對你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他為你為國家付出了那麼多,你不能讓他失望也不能一直因為他沉浸在悲傷難過中,小小,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你不能浪費時間。再有,別當著我的面老是想別的男人,我就算再理解也會介意的。”
他最後一句話逗笑了汲言,她笑罵道:“沒正經,小心眼。”
“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呢你就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老是讓我吃醋。”
汲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仰著頭甜笑:“知道了。”
男人滿意地低頭堵住女人的唇。
門被剛剛出去的郗母順手關上了汲言也就沒那麼在意,本以為最多親一親抱一抱,直到感覺到被騰空抱起,汲言推開他的臉,警惕地說道:“你想幹嘛?”<eber將人抱到床上,俯身說:“小別勝新婚。”
汲言臉色瞬間泛起紅暈,她用力抵住他低斥道:“我警告你,這是在郗家,不準亂來!”
失去理智的男人哪會顧得了那麼多,不顧她的意願和微微反抗扣住她的雙手堵住了身下女人的唇。
雖然生氣,但汲言擔心會引來家裡人,只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