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泡著茶說：“自從我被停職這兒被監視起來之後，就沒人過來過了，二位肯不計前嫌過來看望，甘某還是很欣慰的。”
向來懂禮貌卻又牙尖嘴利的汲言屁股沒坐熱就開始尖酸刻薄了，她鼻孔哼了一聲說：“甘局長倒是很豁然。”
甘父也不介意：“小汲你說笑了。”
汲言有意想要刺激他：“甘局長不生氣不恨我嗎？你有今天，可跟我脫不了干係。”
甘父還是泰然處之：“我已經這樣了，怨天尤人也只是徒增煩惱。”
“甘局長真是好寬厚的胸襟。”
“小汲你過獎了。”
汲言懶得跟他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看甘局長這麼不意外的模樣，想必一早就做好了我會過來的心理準備吧。”
“是的。”
“既然如此，那甘局長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會。”畢竟這些事，他也帶著愧疚憋了整整十五年，如今已經被揭開，他也不想再受什麼良心的譴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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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言開啟審問模式：“當年，你可知曹女士的所作所為？”
“先前不知，但當她向我打聽越來越多的事時我就疑惑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這些事了，後來疑惑變成了懷疑，懷疑就變成了確信。”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的妻子做了，他還是一個警察，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到。
汲言問出她心中的疑惑推斷：“所以你就想出了離婚的辦法替她掩人耳目保護她？”
甘父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是。”
汲言眼神變冷沉下聲：“甘局長可知，你深愛的曹女士，間接害死過多少人？”
“我知道。”
汲言情緒略微激動：“你知道還隱瞞真相縱容她！”
“她是善良的，只是被逼到了那個地步。”
直到這時候，他依然在維護她。
汲言厲色：“那也是她自找的！你算什麼人民警察？！縱容自己的愛人傷天害理喪盡天良！之後還一直縱容著她繼續賣國求榮！您可真是一位好警察！”
汲言字字句句帶著諷刺之意，不可能不對甘父有作用，他低下眉面露羞愧之色：“小汲，有些人有些事不可兩全其美，當你面對取捨之時，就明白我的立場了。”
汲言義正辭嚴：“我不會明白的，我只知道如果我身邊有誰幹出這樣的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你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也贏得了勝利所以才會這麼說。”
汲言不顧長幼禮儀直接斥：“笑話！本來我對甘局長雖然包庇曹女士的行為但堅守住自己的本心還有那麼一絲敬佩之意，但這絲敬佩之心，這一刻我全數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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