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是還對過去的事心懷芥蒂,但人不可能一輩子活在過去中,檻外長江空自流。”她明白他們的良苦用心依舊是怕她傷心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此事,但她真的已經沒事了,也不希望他們總是這麼費盡心思小心地保護著她。
“那你想跟我說什麼?”說了這麼多,應該只是為了後面還沒說的話做鋪墊,他不笨,也猜到了。
汲言握緊他的手:“我和郗叔明天要去拜訪一趟甘家。”有些事,也該做一個了結了。<eber停下腳步,微微皺眉問:“為什麼?你不是說已經對過去不在意了嗎?”
汲言也跟著停了下來,解釋:“我的確不在意了,只是有些事想要問清楚罷了。”
“非去不可嗎?”
“嗯,非去不可。”她已經安靜了太長的時間去平復自己的心情了,也無法再等下去了,她怕自己等著等著,就會等不到了。<eber放開她的手,賭氣地獨自向前走:“你已經決定好了,根本不是跟我商量而是在通知我。”虧他還想著法子不讓她去回憶起過去,她倒好,老是主動提及。
汲言看他生氣了,大步追上他:“你等等我。”<eber故意加快腳步,汲言只能又追上。
他再加快腳步,她再追上。<eber一進門就上了樓。
吳姨看他臉色不好便知道是小兩口又鬧了彆扭也不摻和,他們自己的問題,別人可解決不了。
汲言並沒有去求和,晚上也沒有去他的房間,而是在自己房間睡下了。<eber在房裡等了整整一夜,大清早就帶著怒氣也沒給汲言多好的臉色就出門了。
吳姨看他臉色黑著,動作也很大聲,在他拉著行李箱出門之後便問:“還沒和好呢?”
汲言淡然地喝著粥:“沒呢。”讓他生生氣也好,這樣也不會過於糾纏了。
吳姨勸她:“其實少爺脾氣很好,他那麼在意你,你只要說一兩句軟話他肯定就軟下心了。”她這個長輩可都是看在眼裡了,平常汲言生氣了可能要哄上好半天或者好幾天才會氣消,可reeber只要幾句話就分分鐘搞定了。
“吳姨,我不想那麼慣著他。”並且他們之間會鬧彆扭,是因為她有意避開他,實屬正常。
吳姨有些哭笑不得:“哎喲喂!我的小姐呀!小兩口之間都那麼要強怎麼行啊,總有一方要做退讓的。”
“他只是需要時間去理解我的行為,等他自己生夠悶氣就會氣消了。”
“你也太固執了。”
汲言沒再多談這件事,吩咐著:“吳姨,待會兒我要出門一趟,午飯就不在家裡吃了。”
吳姨有些低落:“三少爺不在,曦睿少爺也不在,這下連你都不在了,就又是我一個人在家了。”
汲言笑笑:“吳姨,後院監控室裡一堆人呢,您要是悶啊,就把他們拉出來和您聊聊天。”
吳姨嘆氣聲更大了:“那些年輕人啊,刻板得很,紀律規定啊嘴上時時刻刻都掛著,我跟他們聊天才更悶呢。”
“那您就打理一下花花草草吧,你平常不是都喜歡嗎?”
“要是養只貓啊狗啊的多好啊,它們通人性,還能打發打發時間。”看到汲言微變的臉色,她知道一時興起說錯話了立馬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姐您不要多想。”
汲言只是繼續笑笑:“我知道,因為我的原因,讓您受悶了。”
“怎麼會,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亂說的,我就是年紀大了,喜歡胡言亂語。”她見過一次汲言被別的戶主遛狗時嚇得臉色慘白的情形,自然知道她有多害怕。
吃過早飯汲言便開車回了郗家接上郗父一起去了甘家。
進門看到蒼老了十多歲的甘父,汲言竟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錯覺。
甘父看到郗遠衷和汲言並沒有情緒過激,而是像招待老朋友一樣在招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