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朝著顧梓苒近前走來,珈藍忙將顧梓苒護好,定定看向眼前人:“知曉如何,不知曉又能如何我勸你還是將布匹都交出來,免得王爺發兵,屆時,彼此都難看!”
顧梓苒將珈藍推開,沖著上官文華沉聲道:“王爺與我是夫妻,夫妻之間無話不談,你的事,我自然也知曉,只是王爺不是將你趕出了邊城?你如今,怎的還似個喪家之犬的在這裡茍延殘喘呢?”
說罷,轉過身,對著珈藍淡淡道:“既然大人有話要對我說,你還不回王府,去將王爺叫來!”
上官文華面色剎那陰鬱,他叱吒風雲多年,如今在這邊城,不僅被劉奇逼到窮途末路,此番竟被一個黃毛丫頭出聲譏諷,他心高氣傲,哪裡能壓下心頭這股子氣。
珈藍只但掃了他眼睛一眼,便沉聲道:“我勸你還是莫要打這個心思,若是王妃死了,你絕討不到半點好處!”
上官文華哈哈笑開,拍手替二人叫好道:“顧家小姐果真名不虛傳,雷厲風行如廝,怨不得將顧家的生意打理的有條不紊。只是據我所知,劉奇此番回皇城,可並不打算帶上王妃你呢!”
“那也是我與王爺的事,與你無關!”顧梓苒冷冷出聲。
換來的卻是上官文華愈發激烈的諷刺:“的確與我無關,我不過替王妃不值,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便落到了我這土匪窩裡,這裡的弟兄們可是許久不知肉滋味了呢!”
一旁駐守的暗衛聞言,皆眼放綠光,好似顧梓苒是案板之上的魚肉。
“你想死不成?”珈藍語氣冰冷。
上官文華冷笑到:“真是一條好狗!”
上官文華幾次三番的挑釁,即便理智如斯,也不能再忍,珈藍怒極,正欲反擊,卻被顧梓苒攔了下來。
他們人多欺少,今日勢必濤不得什麼好處。
“大人若是有事有求與我,總要拿出個態度才是!”顧梓苒淡淡出聲。
上官文華沉聲道:“布匹可以還你,只是護送布匹入京的人,需得是我派的!”
“你是想渾水摸魚,回到皇城?”顧梓苒皺緊眉頭。
他現下儼然似一隻喪家之犬,皇城與邊城皆是打壓的緊,一旦抓住,格殺勿論,他一聲叱吒風雲,哪裡受得了茍且偷生,自然是要殺回皇城,決一死戰!
上官文華閑閑抬起頭,看了顧梓苒一眼:“王妃這是不樂意了?”
隨即打了個響指,很快便有暗衛提著篝火上前,似乎只要顧梓苒說錯一句話,便要一把火燒了那些布匹。
顧梓苒眼色微沉:“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這忙,你幫是不幫?左右我如今如你所說,已經是喪家之犬,死便死了,還能拉一個王妃墊背,倒也是不虧!”上官文華面色張狂,頗有兩敗俱傷之意。
顧梓苒尚在猶豫,一旁的珈藍當機立斷道:“此事,便依你所言!”
“你一個下人,說話如何算得了數!”上官文華將信將疑。
珈藍拉起顧梓苒的手,冷聲道:“明日清晨,顧府會來人與你們交接,屆時,皇城或是別處,隨你去!”
說罷,帶著顧梓苒頭也不回的離開。
上官文華嘴角輕揚起:“有趣,當真是有趣!”
劉奇身邊的人,果真都不是常人。
走出山洞,顧梓苒方才後知後覺,珈藍已經答應了上官文華的要求,一把推開身邊人,怒吼道:“你居然答應他,若是他喪心病狂,將顧家拖下水,我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