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眼裡有得意一閃而過。
母妃也太過謹慎了,這鳳煜不過是個武將,無甚頭腦,如今自己不過拿了一封信出來,便叫他相信了自己與鳳九有私情,假以時日,必然能將他收入盔下。
顧府。
顧行之行色匆匆,一身紫衣,襯得面上容光煥發。
“銀子都移走了嘛?”顧行之匆匆追問。
小廝一面小跑著跟上顧行之的步伐,一面不疊的點頭:“老爺放心,都移走了,只餘下小部分在皇城!”
顧行之稍稍放下心來,沒有銀子,可是寸步難行。
銀子的事告一段落,又有些不捨家中那幾房妻妾,出聲問到:“姨娘都安排妥當了嘛?”
顧梓苒是個厲害的,自成年後,便將家中實權握在手上,直言家中除了她那位已故的娘親,便再無其他夫人。
她雷厲風行,居然真的將府上的鶯鶯燕燕們壓住,自此後顧府便只有姨娘,再無夫人。
“老爺,此去艱險,府上姨娘不在少數,若是全都帶上,只怕勞力傷財啊!”管家滿臉難色。
顧行之狠下心,暗想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貫聽聞邊塞美人眾多,此次去了,又何愁沒有女人。
顧行之笑的猥瑣,揮手道:“只說我出一趟遠門進貨便是,不必告訴她們實情!”
竟是要將那些美妾拋之腦後了。
府門外停著一輛裝飾貴氣的馬車,早已有小廝趴在馬車旁等著。
顧行之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走上前去,一腳踩在小廝的背脊上,上了馬車。
馬車往小道而去,行事低調。
禦書房。
內侍腳步匆匆,走到皇帝身邊,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皇上,顧府顧行之求見!”
皇帝嘴角揚起,總算是來了,這顧行之,可比他預想的要沉得住氣啊。
“宣!”皇帝龍袍一揮,放下手上硃砂筆。
不多時,顧行之被帶了盡力,弓著腰,看起來頗有幾分萎靡。
這些年酒色早就將他的身子掏空,不過留有一副空殼罷了。
顧行之戰戰兢兢的走上前,跪了下去。
“皇…皇上!”
皇帝正襟危坐,似笑非笑:“顧老爺今日怎有空來?”
金鑾殿非一般人不能進,顧行之上上下下找了無數人打點,方才走了後門進來。
此事本是皇帝順水推舟至此,那些銀子,自然是用來打點了國庫。
顧行之嚥了咽口水,幹笑道:“皇上日理萬機,小人不敢多加叨擾,此次若不是房間傳言愈演愈烈,小人自然也是不敢來的。”
“那你今日來,是有何事要告知朕吶?”皇帝故作不知。
顧行之登時便跪倒:“皇上啊,坊間現下有傳言說小人通敵賣國,小人這些年兢兢業業,哪裡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啊還請皇上明鑒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