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事無常，總不叫人稱心如意。
自此後，她做她的三皇妃，他做他的乘龍快婿，咫尺天涯，再不相見。
鳳九將眼角的淚憋了回去，輕嘆出聲道：“若柳，替我梳妝吧，不能叫老夫人等急了。”
看在鳳煜的面子上，她也要敬重這位祖母。
若柳知曉鳳九是想起了傷心事，不敢多言，拿起木梳替鳳九挽起發髻來。
鳳九想了想，到底是將唇上的胭脂抹了去，露出底下一張毫無生氣的臉，想來老夫人定是為著曾氏的事叫她過去，待會若是談不攏，自己便兩眼一黑，暈過去，這樣一來，老夫人自然是拿她毫無辦法。
“走吧。”鳳九理了理素白衣衫，扶著若柳的手，往望月樓而去。
望月樓外已然等了許多小廝，看見鳳九身形，趕忙將人引了進去，語氣是少有的奉承。
“小姐可算來了，老夫人唸了許久呢。”
鳳九不做理會，心下冷笑一聲，想來自己平日裡來這望月閣，這幫下人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到底是有事相求，這態度都大不如前了。
鳳九帶著若柳走到正廳之中，方才發現，鳳煜也在此處。
“爹爹。”鳳九對著鳳煜福了福身子。
鳳煜面色不好，見到鳳九來，還是勉強攢出一個笑意，鳳九暗想著，鳳煜該是與老夫人談得崩了，老夫人方才將自己叫了過來。
鳳九穩了穩心神，正欲對著老夫人行禮，那廂，老夫人卻突然捂著自己的腦袋，哎呦一聲叫喚出來，鳳九正不欲同她行禮，如此一來，剛好免了。
假意關切出聲問到：“祖母這是怎麼了？”
我頭疼，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了？”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之中透露著算計。
這些年一直都是這般，鳳九早已習慣老夫人的套路，現下若是自己開口，她必然要讓自己就勢將曾氏給放了出來，於是選擇站在一旁，也不發話，只等著看老夫人要如何收場。
“九兒，怎的面色這般蒼白？”鳳煜心下自然也是沒有老夫人的，關切的問起鳳九。
鳳九淡淡搖了搖頭，笑到：“父親無須擔心，我無事，不過這幾日累了些罷。”
那廂，老夫人見這父女二人自說自話，全然未曾將自己放在眼裡，登時便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你們眼裡，還有我嘛？”
鳳煜無奈，出聲附和道：“自然是有母親的，母親便不要多想了，若是無事，我便與九兒退下了。”
老夫人意圖還未達成，如何能放他二人離開，當下便發了狠，索性將話挑開。
老夫人直指著鳳九，厲聲發問道：“你剋死了你母親，現下又要來剋死阿音的母親嘛？還不將她們二人給放了！”
“祖母的意思的，母親，是九兒害死的了？”還未等鳳九發聲，鳳煜已經站了出來，厲聲開口。
“她剛剛回來，你媳婦便慘死，倘若不是她，還能有誰？”老夫人姿態蠻橫。
鳳煜還欲出聲，卻被鳳九攔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