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如去外面等九兒？”鳳九淺笑出聲。
鳳煜張了張嘴，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血脈相親的女兒，若是叫他在二人之間做一個抉擇，自己又能如何呢？
鳳煜重重的嘆了口氣，點頭道：“那為父去外面等你。”
說罷，轉身走了出去，屋內只餘下鳳九與老夫人二人。
老夫人冷哼一聲道：“你將你父親支開，安的是什麼心？”
鳳九笑的清淺，淡淡道：“祖母，我母親一貫叫我敬重您，愛戴您，鳳九自問沒有對不住您，可惜這麼多年來，您的一顆心吖，都長在姨娘身上。”
老夫人未曾想到鳳九會這般直白的拆穿自己，一張臉上青紫交加，半晌說不出話來。
鳳九又自顧自的出聲道：“恐怕祖母還不曾知曉，我母親的死，可是我那位姨娘一手造成的。”
“你胡說！”老夫人怒吼出聲，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相信膽小的曾氏會做出這等事情。
“是與不是，祖母派人去查查便知。”鳳九神色中帶著睏倦，不欲再與老夫人細說，這是是非非，誰又能說得清呢。
老夫人面上帶著錯愕，久久不能回神，鳳九轉身欲走，走到廂房門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對著老夫人出聲道：“對了祖母，鳳音她現下，已經不在府上了。”
老夫人面上劃過怒意，下意識便問到：“你將她帶去了哪？”
鳳九苦笑一聲：“我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又能將她帶去哪呢？想來她嫌鳳府廟小，另尋高枝去了吧。”
鳳九說罷，也不理會老夫人在其身後的怒吼，轉身走了出去。
她已經仁至義盡。
鳳九推門走出來之時，只看見鳳煜站在門外，神色落寞，瞧見鳳九出來，立馬迎了過來。
“九兒，你祖母她，可有為難你？”鳳煜面帶急色。
鳳九輕輕搖了搖頭，鳳煜鬆了口氣道：“那便好，那便好。”
“爹爹，我們走吧。”鳳九說著，上前一步挽過鳳煜的肩膀，拉著他往回走去。
鳳煜忽然出聲問道：“你祖母從前，可曾這般對待過你娘親？”
鳳九聞言，一時愣住，鳳煜又自顧自的出聲道：“想來我人在軍中，不能時時刻刻顧著你娘親，你娘她，定然受了很多苦。”
鳳煜眼眶通紅，胡須也不知多久沒刮，形如枯槁，哪裡還有從前英姿颯爽的風姿。
鳳九深吸了一口氣，攢出一個笑意道：“爹爹，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娘親也已經入土為安，爹爹，人要向前看。”
想來娘親若是在世，定然也會這般期盼。
鳳煜點了點頭，嘴邊勾起一抹苦笑，向前看，談何容易？
“九兒，為父有一件事要求你。”鳳煜開口道。
“爹爹還請說。”鳳九直視著面前的鳳煜。
鳳煜看著鳳九的眸色，張了張嘴，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鳳九見狀，心下已經瞭然了，想來是老夫人方才同他說了些什麼，要他放過鳳音母女。
鳳九神色暗了暗，出聲道：“爹爹不必為難，我知曉祖母同你說了什麼，只是爹爹不知，鳳音現下已經不在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