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中所學的劍法奧妙無敵,施展出來驚天動地,正是靠這劍法我才領悟了天地間劍之本源,創出劍界。只是這套劍法總有孤獨寂寥之感,劍勢無敵,唯我獨尊,對敵之時力求斃敵於劍下。我心中有清兒,不願孤獨一生,於敵對之人,若無死仇我也不願意趕盡殺絕,這劍法的劍意於我不符,只是其劍招之行雲流水,劍勢之一往無前又甚合我意。”
薛淩將天柱中所學劍法一一施展,劍氣自發,薛淩想到水清,情意迸發,總感覺水清就在身邊與他一起使劍,正如兩人一起使用“羿影訣”時。薛淩劍隨心動,一招一式,左右聯動,招法飄忽,好像兩人同時在用劍一般,薛淩一劍刺在冰壁之上,冰壁反彈,將薛淩彈飛,薛淩被震退撞到對面冰壁上,呵呵傻笑。
“這招威力不凡,施展之時就好像清兒和我聯手,就叫‘清影刺’吧。天柱中所學劍法太過高深,我無法修改,不過這招脫胎於此劍法的一招卻是我所獨創,哈哈!”
接下來一段時間,薛淩一直修煉“清影刺”,直到修改至完善,練至爐火純青才去修煉其他功法。
“燕師父的‘潛龍術’不在陰陽五行中,專修自身,開發潛能,而相生宗和相剋宗的功法重在使用五行元力,遵循天地至理,只是方向不同,這些功法練到極致,我估計是不相伯仲的。五行功法是靠五行元力運轉,太陰、太陽之法我估計是靠陰陽之力運轉,‘潛龍術’則是以自身氣息、經脈運轉。它們各有特點,只是我領悟劍之道,這些功法都難以發揮我劍法的最強威力。自從我學了天柱的劍法,我體內時常有劍氣自主出現,以前雖有疑惑卻未及深思。在這極寒冰洞中,當日在冰柱之前,我體內劍氣鼓蕩,要是我能控制這些劍氣,讓它們向真氣一樣流轉,那我劍招的威力豈不是更將強大?”
薛淩催動自身劍氣,想要呼叫劍氣隨真氣運轉,只是劍氣不聽使喚,只能四處散發,卻始終不能按照薛淩所用功法的運勁路線而行。
“這樣不行。劍氣不同於五行元力和真氣,五行元力本就在我體內,真氣是我自己修煉而出,自然能夠隨心所欲。而這劍氣好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不能隨意驅使。不對,燕師父說過,人的身體就是一個宇宙,身體宇宙內的一切都是可以呼叫的,只是需要方法,潛龍術就是能夠探索發現使用之法的功法。”
想起燕白衣曾經的教導,薛淩當即將潛龍術從頭到尾執行了幾個周天,恍然大悟,心想:“我真是太笨了。之前我學會人劍合一就應該想明白的,吾心即劍心,劍心即吾心,我本身就是一把最鋒利的劍,這些劍氣都是因我而生,我怎麼會不能如臂揮使?”
薛淩靜心盤坐,將長劍平放在雙膝之上,施展“人劍合一”,一時薛淩和長劍“心意”相通,體內劍氣四溢,薛淩再運起“潛龍術”,將四溢的劍氣引導、疏散歸於經脈之中。經脈中瞬間沸騰,原本經脈中充斥的真氣抵抗外來的劍氣,在經脈中爭鬥起來,薛淩吃痛,“啊”一聲叫出,連忙停止運功,頭上、身上冷汗直流。
天隱和天引被薛淩一聲驚醒,前來問詢,薛淩說並無大礙,兩人才重新回去施法。
“難道我想錯了,劍氣不能和真氣一樣靠經脈執行?”薛淩心有餘悸,暗想道。
薛淩不甘放棄,繼續嘗試,第二次還是一樣,接著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都以失敗告終。連續多次嘗試,薛淩經脈受損,受了內傷,不敢再試。
過了幾日,薛淩經脈傷勢恢複,他運起潛龍術,將劍氣的肅殺之氣收斂,再引導一絲劍氣進入經脈,那一絲劍氣進入經脈後融於真氣之中,並無抵觸。如法炮製,薛淩將更多的劍氣往經脈中引導,經脈中的劍氣自行融合在一起,越聚越多,就在劍氣佔據真氣的百分之一之時,薛淩繼續引導,突然經脈內真氣紊亂,開始抵抗,薛淩一驚,立馬停住,退出人劍合一的狀態,按潛龍術運功之法調息。之前引入的劍氣還留在真氣之中,並不沖突。
薛淩微微一笑,心想:“看來這麼多的劍氣已是極限,再多的話我就無法承受了,劍氣和真氣畢竟不同,劍氣本身就有殺傷之力,自然會被真氣相阻來保護我。試試這些劍氣。”
薛淩又開始修煉,嘗試同時使用真氣和劍氣。
春去秋來,寒暑不斷,轉念間五年已過。五年中薛淩修為精進,已經突破至天武六重天。薛淩將之前自創的真氣、劍氣共用之法,命名為“氣劍訣”。“氣劍訣”參考了“潛龍術”中的運氣法門,能將薛淩調入真氣中的劍氣全力發揮出來,配合“清影刺”是薛淩目前最厲害的殺招。
五年過去,天鷹族老祖的靈魂波動越發明顯,可是據天隱所說,離老祖蘇醒還很遙遠,薛淩甚是無奈,只得繼續等待。
這一日,薛淩還在修煉,突然天印進了冰洞,向薛淩和天隱、天引道:“大哥,二哥,薛兄弟,幾年前和你一起上山的姑娘又來闖山了,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就讓幾個族人擋了擋她,讓她下山,只是她硬是不肯下山。我這才來這裡找你。”
薛淩見他為難,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去見見她。”
說完,薛淩和天印一起出了極寒冰洞,向山下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