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拿開放在冰柱上的手掌,對天隱道:“天隱兄,剛剛我將手放在冰柱之上,體內劍氣不聽使喚,自由運轉,好生奇怪!”
天隱笑道:“老祖能在薛兄弟到來之際發出靈魂波動,足見薛兄弟是有緣人,也是我天鷹族的大恩人。他日薛兄弟有任何難事,都可以來找我天鷹族,我族絕無不從之理。”
薛淩一喜,說道:“天隱兄不必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只是我正有一事相求,我來天嶺就是為了極寒冰晶,此處極寒冰晶雖多,可惜我修為有限無法取出,還請天隱兄相助。”
天隱一聽,面有難色,過得半晌,說道:“不瞞薛兄弟,我也無法取出,極寒冰晶本就堅硬非常,這極寒冰洞中有老祖皇道之力護持,以我等帝級修為,實難動冰晶分毫。除非…”
“除非什麼?”薛淩急道。
“除非老祖醒轉,解開封印,我們才能取出這裡的極寒冰晶。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老祖不是已經有靈魂波動了嗎?”
“有靈魂波動不等於醒來,現在我和二弟能夠感受到老祖靈魂波動,我們再以血脈秘法相引,相信不久之後,就能真正喚醒老祖。”
“大概需要多久?”
“短則三五載,長則數十載也未可知。”
此話一出,薛淩如遭晴天霹靂,面色慘白,雙目無光,跌退數步,扶住冰牆站住,牆上寒意徹骨,才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天隱見他如此,心中不忍,勸道:“薛兄弟,數十載轉眼即逝,何必如此揪心?”天引和天印也已跟薛淩摒除前嫌,也隨天隱附聲勸慰。
薛淩只自己搖搖頭,他和水清夫妻分別,恨不能即刻相見,如今化魂石還沒有下落,這極寒冰晶就在眼前卻拿不到手,心中怎能不難過?當年那紅衣女子臨去之前曾說給他百年時間,如今已過去四年多,要是等三年五載也就罷了,要是等個數十載,百年之期一到,水清哪還有命在?
平複了下心情,薛淩向天隱道:“天隱兄,我想留在這裡等貴族老祖醒來,不知可否?”
天隱、天引、天印三兄弟相視一笑,齊道:“有薛兄弟相助,老祖定能早日醒來!”
當下,薛淩、天隱、天引三人一起留在冰洞中,天印則回到天鷹族聚居之地主持大局,相比於雪雕族,天鷹族實力更強,不僅有三位帝級存在,王級天鷹更是數不勝數,只怕天鷹族一族之力不下於天下四宗任意一個。
天隱和天引每日盤坐於老祖冰柱之前,運用本族的血脈秘法引動老祖的靈魂,功效雖微,但隨著時間推移,天鷹老祖的靈魂波動越來越明顯,天隱和天引都甚是激動。
薛淩每天在冰洞中修行,偶爾和天隱、天引二人交流。極寒冰洞寒冷寂靜,能讓人心平氣和,靈臺清明,十分有益於修煉。薛淩心無旁騖,專心研究術法。
“相比其他大多修者,我所學甚雜,相生宗、相剋宗的功法、燕師父的潛龍術、淚山習得的羿影訣,還有天柱中所學的劍法。這些功法讓我在戰鬥時如虎添翼,就算修為比我高者也不一定是我對手。只是戰鬥之時,我總感覺少些什麼,如何才能出其不意,一招制勝?這些都是前人所創,跟我總有出入,不過燕師父的潛龍術和天柱所學劍法跟我甚是契合,至於其他的功法,都是因為有用,我才使用,而不是因為我想用才用。”
“相剋宗、相生宗功法博大精深,我修煉至今,也未臻化境,還有其他的功法也是,對了,我何不汲取這些功法中適合我的部分,自行創出自己的功法?功法本身雖有優劣,但對於修習者來說,適合自己的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這點和妖族一樣,妖族的天賦神通都是由本體的優勢轉化而來,讓天鷹族用沙鼠族的天賦神通自是不能。天鷹族的天賦神通自然是天鷹族族人才能使用,而就天鷹族內部來說,又不是所有族人都能發揮出所有天賦神通的威力,同樣是有強有弱。如此看來,我要發揮出我自己的潛力。”
想到這裡,薛淩在極寒冰洞的時光更加有意思,他將之前所學的功法、術法一一運轉修煉,苦心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