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徑,顧鴻翰挑起她的下巴,“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孤姻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哪有什麼壞主意,只是心不舒服罷了。張嘴狠狠的咬住他的食指,發洩,懲罰般用力。顧鴻翰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關於顧士傑的話,顧鴻翰並沒有告訴孤姻,他想的是,自己痊癒後,再把事情解決。
至於孤姻……
他的內心是有糾結的,他想推開她,又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這個時候的顧鴻翰不可否認自己是自私的。
“這次準備呆多久?”他把她的手扣在自己指尖。十指緊扣。
他的手很溫暖,在這樣的夏天,她卻沒有感覺到燙意,很舒服的暖意,冬天給她溫暖,夏天給她舒服,是啊,這是她喜歡男人的手,她唯一的感覺就是舒服。
孤姻喉嚨一緊,情緒控制不住的低落。
她沒有想到,自己稍後離開的結果是把顧士傑的話聽了個清楚,顧鴻翰已經跟任靜宜結婚了。他們兩人是夫妻,是法律認可的關係。
而她呢?一個直直正正的小三!確確實實的小三罷了。
來北城這前那些所有的開心憧景就這樣消失不見,這一刻的孤姻其實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場三個人的遊戲。
“我得把你照顧好啊,所以我得呆長一些。”再長一些,再長一些,以你小媳婦的模樣陪著你在醫院。
只要離開這裡,孤姻就會感覺自己在強佔屬於別人的幸福,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長一些是多長?”
聽了他的話,孤姻抬頭望著他,眼裡噙著淺淺的笑意。而她的心卻在問,顧鴻翰,你是在趕我走嗎?你是想我離開嗎。
“你讓我走就走。”孤姻笑著回了一句。
看著顧鴻翰在病床上動了動去的。孤姻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傷口疼?”這些天,她經常問這句話,他都很鄙視的回答,他這點是小傷,怎麼可能疼。
顧鴻翰望著她,僵硬著聲音回答,“我今晚想洗澡。”
“不行!”孤姻直接拒絕,“醫生說過傷口一定不能碰水。”
來這裡幾天,隔一天就經再次重複一次這句話,孤姻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好女人,結果他每次問過,她這樣一回答,他就沒有了下文。
她總不能自己主動說幫他吧。
他就不能接著她的話說下去嗎?真是個木頭!想到白天兩人在洗手間裡的事,臉一陣發燙。
“那你幫我吧。”
孤姻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就聽到他幽幽的聲音,一愣,隨即她笑了,笑得很燦爛,她說,“這可是你說的哦。”
那樣子,像是期待很久似的,顧鴻翰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那裡太小了,我直接把病房門鎖了後,我在這裡幫你抹個燥,但是,必須聽我的!”孤姻眉飛色舞的講著,顧鴻翰看著她的模樣,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
好像這個圈套設定很久,等著他往裡跳。
孤姻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條黑絲襪,在顧鴻翰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床頭,“綁手的。”
“!!”顧鴻翰的臉黑如炭。
但手還是被他系綁在了床頭的位置,孤姻把門鎖上,窗戶在好,裡面的燈只亮起一盞壁燈,橘黃色的壁燈讓病房添了幾抹暖意。
孤姻哼起了小曲,心情似乎很愉悅,顧鴻翰看著忙裡忙外的她……
拿盆,倒水,拿毛巾,忙碌的小女人,孤姻站在他身邊的時候,笑著說,“開始了咯。”
前些天只是幫他換一下衣服,這是第一次幫他擦身,完全是兩種概念,孤姻腦子裡突然想起以前自己賣盜版dvd時,經常有什麼護士之類的……
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熟了,好在顧鴻翰被綁在那裡,她垂著頭,自然也看不到她的臉是什麼樣子,暗暗呼了一口氣,幸好是這樣子的。
南城。
高陽推開房間門,看著坐在書桌前正背對著自己的女兒,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她走過去,把手裡的飯放在那裡。
“靜宜,吃晚飯吧。”
任靜宜在書桌上寫著什麼,聽到母親的話,放下筆,轉頭看向母親,點了點頭。
削瘦的臉,蒼白毫無血色,兩年來,她一步都未曾離開這個房間,二年了,距離那些事已經兩年了,她卻耿耿於懷,覺得無沒有臉面見別人。
“靜宜,明天媽去商場,我們一起去好不好?”高陽試探性的詢問道,任靜宜搖了搖頭,機械性的咀嚼著嘴裡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