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她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湖突然這間波濤洶湧,臉上卻是笑意嫣然的笑意,她衝著男人眨了眨眼。“嗨,顧教官,好久不見。”
顧鴻翰跟她一步之遙。身上穿著綠色的短t,深綠色的長褲,還是同樣色系的鞋子,鞋子上除了灰塵,甚至還有汙泥。
他的下巴布滿青渣,幽暗的眸子緊緊的盯在她的臉上。
過於深沉的眸子,孤姻終究是看不懂裡面到底是什麼意思,就像二年前。她誤以為,那雙眼睛裡只有她,只有她孤姻一個人,終究是她自作多情。
她怎麼可能在一件事情上栽兩次根頭!
他望著她,她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望著他,誰都不甘示弱,顧鴻翰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孤姻卻輕咧著嘴,在笑。
“哦對了,我可沒空跟你在這裡比視力,我很忙的。”孤姻聳了聳肩,完全是陌生的語氣。腳步還沒有來得及挪開,顧鴻翰開口說道。
“你去哪了!”
這兩年,你去了哪裡?顧鴻翰的聲音微微顫抖,在他聽到她回b市的訊息那刻,他再也呆不住了,把手上的任務直接轉讓給別人,急匆匆的趕來b市,甚至,身上還穿著當時的衣服。
是啊,是孤姻。
也終於捨得回來了。
二年。七百多個夜晚,這個已經刻入在他腦海裡的丫頭終於回來了。
她變了,她的眼裡沒有了他。
“我當然是回家啊。”孤姻笑了笑。視線落在別處,顧鴻翰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剛才在她面前乞討的那名男子已經到了對面繼續乞討。
就像感情,並不是你一直乞討,對方就會施捨給你,對方的施捨,也許是看到你可憐……就像當初的她。
那幾天的美好,就是他對她這個乞討者的施捨,諷刺,可笑吧!
手臂突然一緊,孤姻感覺到他掌心的熱度有些灼人,心在瞬間燙傷,她彎了下唇角,“什麼意思?”
明顯在指他為什麼抓她。
“我問你這兩年你去了哪裡!”顧鴻翰的聲音冷靜不下來!她走的絕裂,沒有讓他有任何可尋蹤跡,甚至在孤宇明那裡,他都沒有探到過口風。
孤姻覺得可笑,他都是已經有妻子的人,有什麼資格來過問她的事?
把她當成了什麼?情人嗎?
“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資格來過問嗎?我去了哪裡,跟誰在一起,誰都可以來問我,唯獨你顧鴻翰沒資格!”後面幾個字,像從孤姻的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望著孤姻微微失控的情緒,顧鴻翰的臉色柔和了下來。
她還在乎他,這是他對她的認知。
然而,孤姻看到他的臉色,卻輕蔑一笑。
甩開他的手,走了,任顧鴻翰跟隨在她身後,也未作停留,攔下計程車,她剛坐上去,車門剛要甩上,那人卻快她一步,擠了進來。
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
“姐夫,你還追上來幹什麼?我都說過不行了,我不能做對不起我姐的事!”門剛關上,孤姻楚楚可憐的望著顧鴻翰說話。
“……”顧鴻翰。
前面的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向後面,車子並沒有急時啟動。
“姐夫,求求你了,你下車好不好?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你下去好不好?就算你威脅我也沒有用,我不會做對不起我姐的……”
話還沒有說完,前面的司機看不下去了,擲擲有詞的罵了一句,“衣冠禽畜。”
顧鴻翰緊皺著眉頭,周身都散發冷意。
那司機看著孤姻要哭的樣子,頓時充當正義的使者,“下車!我的車坐不下你這種男人,傷風敗俗,簡直是人渣!”
顧鴻翰的臉越來越沉,偏偏旁邊的孤姻那一張臉就是真真實實事情就是如此的樣子。
司機索性下車,把車門開啟,“麻煩你下車!要不然我報警,說你引誘……”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顧鴻翰下了車,很快車子離開,他站在那,一直望著計程車離開的方向。
事情並沒有孤姻想得那麼順利,剛回來樓下就看到顧鴻翰站在那,他現在是連她新住的地方都知道了?他家裡的老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