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女會意,旋即一陣耀眼的金華過後,媧女以身化作一枚蛇紋金鐲,繞於襲夭皓腕。
“雲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蓋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方才將他打傷的巨蟒怎麼轉眼就成了襲夭右手的一隻鐲子?
這個瘋丫頭,真沒見過她如此膽小的時候,從前連師祖的銀發都敢拔,如今蛇都沒了,還躺在原地不敢動彈,真是可愛又好笑。
蓋昶輕輕靠近了襲夭,左手將襲夭還捂著眼的一手拿開,“瘋丫頭,蛇都跑了,你還不起來麼?”
襲夭聞見蓋昶的聲音,才稍稍寬了些心,半開一隻眼,環顧了一陣子,確認四裡沒有蟒蛇,唰地一下躍起,得意洋洋地說著,“哼!我就知道,這蛇肯定不是昶哥哥你的對手!”轉而又興沖沖地拽起了蓋昶的衣角,一臉興奮又期待地望著蓋昶,“昶哥哥,你把它打跑了對不對?”
誰料,蓋昶的回答卻叫襲夭驚掉了下巴。
蓋昶撇撇嘴,眼神飄向了天宮一角,“哦,我打不過那蛇!”
“啊!”襲夭一驚,又再次戒備地環顧了四周,這蛇不會突然從哪裡冒出來吧,思及此,襲夭的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那...那蛇去了哪裡?”
蓋昶拽起襲夭的右手,“喏!”
腕間蛇形金鐲閃閃生輝、耀人眼目。
襲夭美瞳瞬間擴大,立馬就明瞭,這蛇竟纏在她的腕上,不行不行,萬一夜裡睡覺它突然跑出來了怎麼辦?單是想想就後怕,作勢,硬生生要將那金鐲拽下......
越拽越緊,愈緊愈拽,直到襲夭的皓腕通紅,仍舊是拔不出那一隻玉鐲。這媧女是個認死理兒的,她所認定的人便是要至死相隨的,這番天命的糾纏只會愈加緊密,不會鬆懈分毫。
‘襲夭,莫要拔了’,雲牙怕襲夭傷了自個兒,便急急私語阻止。
襲夭並不理會雲牙,仍舊是自顧自地拔著。
雲牙不得已出手阻止,襲夭手間的力道才稍有停頓,不過片刻又繼續拽扯著,那番堅定的眼神叫人看了著急。
見得襲夭這般執著,蓋昶心中懊悔不已,真不應該告訴襲夭鐲子的事。
“噢~”蓋昶忽而驚出的大叫聲吸引了襲夭的幾分注意力。
只見蓋昶抱著右手,星眉皺作了一團。方才蓋昶自行化解了痛xue,這手背的創口疼痛激惹,錐心痛處染了額間一層細汗。
襲夭終於停下了手間的動作,急急關切,“昶哥哥,你受傷了!”
“嗯~”蓋昶低哼,有些氣力不足。
“傷口好深,怎麼辦~”,襲夭小心翼翼地捧起蓋昶的右手,眉宇間寫滿了心疼。
“瘋丫頭,沒...沒關系。”蓋昶覆手輕輕抹開了襲夭額間的愁雲。右手傷重,覆上襲夭額頭的只能是左手。
二人眼神交彙間,盡是迷離情愫,叫一旁的雲牙生出了第三者般的不自在感。
雲牙反手將蓋昶置於襲夭額間的左手開啟,並拽緊,再不叫蓋昶同襲夭有那番親暱動作。
“雲牙?”二人皆是不解地望向了雲牙。
雲牙心生了些許尷尬,不自然地私語二字,“療傷!”
這蓋昶明明傷的是右手,雲牙卻擇了左手替他療傷,個中緣由不言而喻。仙力灌輸要作用於蓋昶右手還得繞路於左手,便是多一重仙力耗損,雲牙並不在意仙力如何,他在乎的從來都是襲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