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少?你這是?”陳銘走上前去,刻意提到了聲調,將他的不滿情緒直接表達出來。
“陳少,不好意思,今晚我也是聽上面的建議,來當一次和事佬了,你看,你二叔身後也跟著的一群,是中南軍區的朋友對吧,乖乖,兩大軍區的人要是在這條高速公路上火拼了,這可不鬧出天大的笑話了不是嘛?”褚丹青的笑容別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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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一愣,轉過身去,果不其然,今晚二叔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似乎也是有備而來,這姍姍來遲的一個步戰裝甲班,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陳天生,今晚是直接衝著捅破天的目標來的,就算第二天被上級抓去問責,哪怕是上了軍事法庭,也不惜要保住陳銘。
“乖乖……這些同志們的準備,可比我這邊的可怕多了,看來今晚陳天生首長是不惜下血本啊。”褚丹青笑意不減。
兩邊都是軍區的人,而且領頭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大佬級別,這種情況下如果再發生碰撞,不管是哪一邊動的手,也不管是哪一邊贏了,今晚過後,這個爛攤子、這個滔天大罪,沒有人承擔得起。
但這樣兩邊的人這樣對峙下去,也不是個事,很快就要天亮的,要是天亮了兩邊的人還在這裡,地面上還這樣一片狼藉,滿地鮮血,恐怕就是兩邊沒有發生什麼,也是要闖彌天大禍了。
所以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任誰都無法再進一步了,陳天生留不下帝胄,而帝胄想要除掉陳銘的計劃,看樣子也同樣落空了。
別無他法,帝胄收起鸞玉,沒有半句多餘的話,轉身就走,沒幾步,他鑽進一輛東風猛士,藉著夜色離開了。
期間,褚丹青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陳天生,他認為陳天生應該會有動作,不過他猜錯了,從頭到尾,陳天生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平靜、淡漠,筆挺的身板,如山河一般沉穩巍峨,只有眼神始終都落在帝胄先生的身上,跟著帝胄的移動。
“順,不妄喜;逆,不惶餒;安,不奢逸;危,不驚懼;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褚丹青一直都在觀察著陳天生的表情和舉止,心頭不由對這位首長有了別樣的敬畏。
等確認帝胄成功脫身之後,褚丹青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笑容友善,走上前去,氣息平穩,依舊保持著那種舉手投足間不凡的魅力和氣質,他走到了陳銘面前,笑著說:“陳少,早上好。”
天還沒亮,但的確是早晨了。
陳銘眼神冰冷,半晌,才緩緩開口,道:“褚丹青大少,你說今晚我是應該感謝你,還是應該記你的仇呢。”
褚丹青苦笑,搖了搖頭,無可奈何道:“陳少,我說今晚這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我安排的,你相不相信?”
陳銘盯著褚丹青,不說話,面無表情。
褚丹青聳了聳肩,繼續苦笑道:“好吧好吧,我承認,那天那蔡洶湧是我帶到你的酒吧的,我當時確實是想要你們兩人之間發生點摩擦,然後我從中謀點利好,可誰想到蔡洶湧這廝這麼不守規矩,色心不死惡向膽邊生居然把事情捅這麼天大,我也沒有辦法。”
左右思索了一陣子,褚丹青又繼續補充道:“我那輛賓士的後備箱裡面裝的就是蔡洶湧那個草包,要怎麼處理你來決定,陳少,但是也千萬別弄死了,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說完,褚丹青掏出一串鑰匙,用手指勾住,懸在陳銘面前。
看樣子,褚丹青今晚除了去了一趟軍區之外,還順道的跑了一趟蔡洶湧住的醫院,把人一起給陳銘帶過來了。
這個褚丹青,處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臥槽泥馬勒戈壁。”
陳銘接過褚丹青褚丹青的鑰匙。
“你這傷得可不輕啊,陳少,你的車我替你開回去,女人也一併給你帶回去了,放心吧,絕對安全。你先跟著你二叔去檢查一下傷勢吧,這裡距離某個軍區醫院可不遠,你這流血狀況可不能再拖了。”褚丹青眯著眼睛說道。
陳銘沒有多想,也掏出自己的車鑰匙來。
第二天。
陳銘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躺在軍區醫院的病床上了,胸前纏滿了繃帶,二叔陳天生和嬸嬸青慕已經守候在他的床邊了,青慕放下一籃子水果,眼神柔和又略帶心疼,對陳銘關切道:“你這孩子,真是不小心,看把自己折騰的。”
陳銘瞪大眼睛盯著青慕,對這個長輩,他從來都有一種母親的親切,一時間,陳銘恍惚出神,就像是小孩子犯了錯誤一樣,只能連連點頭。
“你的身體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現在身體狀況極差,我寄給你的老參王你是吃沒吃?要是吃了怎麼還是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陳天生皺著眉頭,很著急地盯著陳銘,看樣子,他為了等陳銘的這個答案,他是一直站在這裡,守著陳銘睜開眼睛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