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笑點頭,回憶著昨天夜裡,與眉有紅痣之人的交談,繼續道:“一百零五到一百四十階,登第四臺,階階灑滿毒蠍子粉,癢入骨髓,毒入血液,可產生幻覺。”
“整個寺禮途中,不可發出一聲慘叫,否則便是對佛不敬,解釋權在他們手中。”
……
李長笑一一講解,從第一臺到第十臺。
哪怕是有內力護體的江湖高手,登個第六臺已經是極限。
“老蘇,我算是聽出來了。”張刀客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寺禮必死,可為何老王他為何…”
李長笑目光深邃,“因為他有更崇高的理想。”
說著。
他轉頭看向四周狂熱的民眾,想起昨日的私談。
此刻。
法號空我的和尚,已然登上第十臺,從三百五十階到三百八十五階,一階一刀,刀刀入肉。
渾身鮮血湧出。
他登上第十一臺。
那僧人的佛法,在他面前不堪一擊,如同三歲孩童的妄語。
他頂著渾身傷勢,幾句便將對方懟得啞口無言。
他徑直朝更高處走去。
三百八十五階到四百二十階。
有人直接從高處,潑下滾燙的熱油。
那滋滋聲,聽得人膽寒。
“這怎麼可能。”劉青喜不敢置信,這登階難度太大。
四和尚此生,從未見過此等慘烈的狀況。
但佛臺上的身影,依舊一聲不吭,踩著滾燙的熱油,一步一步走向最高。
律己寺的高僧有些慌了。
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挑戰者。
他想出了個陰險的招數,隨後閉目養神。
空我和尚踩著熱油,渾身刀傷,無一衣物,坐在律己寺高僧身前。
準備開始論法。
可不料,對方卻一直閉目養神,口唸佛經,敲著木魚。
這是……
故技重施,打算與對方比定力。
當真不要臉至極。
劉青喜怒氣衝衝,甚至想要衝上去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