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笑知道,空我和尚的志向,不僅僅是為空我寺列入正統那麼簡單。
或者說……這佛城自詡的正統。
他瞧不上。
那高坐露臺,所謂的得道高僧,俯瞰人間,或許會覺得,這可憐的挑戰者著實可笑。
“為…為何。”劉青喜搖著頭。
他隱隱有些明白。
為何對方,不喊醒他們,來觀摩寺禮了。
這是何等殘酷的刑罰。
張刀客當場怒罵,“狗屁的和尚!”
四和尚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他接受不了,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走吧,我們去最前排。”李長笑帶著幾人,來到佛臺斜下方。
“登第二臺,三十五階到七十階,每一階都散漫了情慾香。”
“能激發人心底最原始的情慾,漸漸散失理智。”
“凡人之能登第二臺,並且贏得辯法者,心智已然堅如磐石。”
李長笑悠悠一嘆,但這其中的險惡用心,卻也體現得玲離盡致。
褪去衣物,勾起情慾。
這對和尚,甚至是任何人而言,是何等的羞辱?
尊嚴的踐踏。
而露臺上的所謂高僧,卻是享受這個過程。
喜歡看到挑戰者們醜態盡出。
聽著這個過程。
縱使是張刀客這等老江湖,也已然是冷汗直冒。
哪裡沒意識到。
這所謂的“寺禮”,便是刁難與羞辱挑戰者的。
他們高高在上。
凡人也配與我等論法?
李長笑繼續說道:“從第七十階到一百零五階,登第三臺,則是更加的殘忍…”
“每一階佈滿鐵釘,釘入皮肉!”
劉青喜聽不下去了,“這般還辯個什麼法?”
“他們本就不願,有人能和自己同起同坐。”張刀客冷笑說道:“只怕越是往上,便越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