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喜娘也把沒有說完的話就此吞嚥進了肚子裡,尬笑兩聲:“呵呵,既然如此,那便請新郎新娘入洞房吧。”
喜堂裡一時間都沸騰了起來,各位大臣紛紛上前與沈沉淵賀喜,沈沉淵低頭一一回謝,嘴角的笑容已經是掩不住。
見沈沉淵被眾人包裹住動彈不得,喻清皺了皺眉,走上前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端起一副傲人的氣勢:“我說諸位,該吃飯吃飯去吧,別打擾我兒子洞房。”
本來打算趁宰相大人心情好多言說兩句的大臣見老夫人臉色不好,都一時閉了嘴。回頭看了看沈沉淵,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沈沉淵這回倒是對母親的話頗為配合,也不看眾人,只是雙眸十分深情地看著卿卿。見此情狀,大家都明白宰相大人這是急著入洞房呢,都陪著笑訕訕地退了下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楚深就那麼坐在那把屬於“高堂”的椅子上,從頭到尾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兩隻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恨不得撓出幾道痕。
此刻看著紅妝的新郎新娘往洞房走去,微微閉上了眼,深深嘆了一口氣。
坐在喜床上,聽著房間裡沈沉淵的腳步聲,卿卿的心撲通撲通似乎馬上就要蹦出來似的。此刻如同每一個新嫁的女子一樣,她喜悅,忐忑,緊張,害怕。一雙白皙不染纖塵的手裡不斷地搓揉著帕子。既盼著沈沉淵來,又怕他來。
沈沉淵取了撩蓋頭的杆子,也是略微有些緊張地走上前去。他輕輕地將紅色的金絲蓋頭掀起,便見著一個容貌傾城的女子。
他向來笑得荊卿卿好看,但她極少打扮,如今打扮起來,倒是讓他著實晃了晃神。卿卿微微低著頭,兩片櫻瓣緊緊抿著,紅雲從耳後一直攀到了雙頰,睫毛似乎還在微微顫抖。雖然是這般緊張地模樣,卻也讓人覺得更美,更想靠近。
沈沉淵不自覺微微向前傾身,雙手放在卿卿的雙肩上,輕柔地吻了她的唇,炙熱的鼻息灑在卿卿的面龐上,讓她的身體連著心尖一同顫抖起來。
卿卿聽見沈沉淵低沉而又性感的嗓音:“卿卿,你終於是我的了。”然後肩上便被推了一推。
似乎是意識到了沈沉淵要做什麼,卿卿不自覺地顫抖,有些急切地說道:“不要,等等,等等!”
沈沉淵一雙烏黑的眼睛此刻已經有熊熊火焰要射出來,但在聽到卿卿那有些害怕的聲音時,還是止住了動作。他用有些低啞似乎壓抑著什麼的聲音問她:“怎麼了?”面上卻似乎有些不滿。
卿卿一時大腦空白,眼睛在屋裡掃著,許久,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酒杯上。她半仰躺著指了指桌上的酒杯,聲音低到了塵埃裡:“交杯酒......”
沈沉淵回身看了看,還是起身,端來兩杯酒,其中一杯徑直放進卿卿手裡,然後迫不及待地將兩人的雙手交叉勾住,對卿卿說:“喝吧。”
卿卿木木然點了點頭,緩緩抬起酒杯往嘴裡倒酒,沈沉淵卻是一飲而盡,飲畢滿是急切地看著卿卿。等卿卿一喝完,便搶過她手中的酒杯,連同自己的酒杯一塊扔地上去了。
他再次將雙手撫上卿卿的肩,感受著她有些顫抖的身體,柔聲說:“卿卿乖。”,語氣之中無限溫柔。
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又一次去推卿卿的肩膀。
“等,等一下......”感受到肩上的力道,卿卿不由得再一次緊張出聲。
身形再一次頓住,沈沉淵的面色已經有幾分難看,他盯著卿卿的眼睛,聲音仍舊低啞,幾個字卻發得重了許多:“卿、卿。”
卿卿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要等一下,只是每每感受到那股力量,她就覺著有些害怕,因此便只想著停下來。可此時看著沈沉淵有些不滿的表情,她下意識地開始磕磕巴巴找藉口:“那......那個......你身上有傷這樣壓著我會疼的。”
沈沉淵楞了半晌,面上的神色由陰鬱變為驚奇最後變為好笑,他扯了扯自己的唇角,一隻手摸了摸卿卿的臉龐,低聲問她:“這麼說,你要在上面咯?”
“啊?......”卿卿有些不解地發出一個單音節,腰上卻是一陣大力將她和沈沉淵堪堪掉了個個兒。
她正有些不知所措沈沉淵的手便撫上了她的身體,輕解她的羅裳。見卿卿看著她愣愣地沒有什麼反映,他索性抓過卿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帶上,溫聲道:“快動手啊,笨死了。都讓你在上面了,還有什麼不滿麼?”
那聲音帶著幾分嫌棄,幾分寵溺,還有......幾分情、欲。
感受著那快速行動的男人的身體,卿卿有些木然地抬起手來,一點點解去男人的腰帶。
然後,一夜雲雨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