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柔飛快走了過去,一過去,眼前一花,一團毛茸炮彈一樣撞到她小腿上,彭彭彈開,又撞上來。
林北柔:“哎呀,哎呀。”
她被萌得說不出話,蹲下來上手就抱起芝麻灰侏儒兔,像抱小寶寶一樣貼在胸口,低頭親親吸吸。
兔團的鼻子不停翕動,張開三瓣嘴,伸出迷你得不行的小舌頭,像給同伴梳毛一樣,不停地舔林北柔的臉。
林北柔吸兔子吸得忘我:“這就是天堂嗎……”
無聲的腳步聲靠近,一座陰影在她身後覆蓋下來,完全籠罩了她,林北柔正在拿臉蹭兔子,直到陽光被遮擋了,才遲鈍地注意到,沒有一點自覺地把身後薄弱罩門,暴露給來人。
她的手託著兔團的屁股,臉蹭著兔毛,嘴唇也親著兔子的耳朵。
魏瑕和龍靈是共感的,於是龍靈身上全部感官感覺,都在他身上聯動。
林北柔的嘴唇,林北柔的手,她的溫度和香味。
偌大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這裡對她做任何事。
就像在勝身洲時,司空晏每日對她所做的一樣。
……那會是她最後死遁的原因嗎,她內心是否厭倦了司空晏無休無止的索取,永遠無法被填滿的需求,而身體上的需求,僅僅是其中一小部分。
林北柔,真的喜歡過他嗎。
魏瑕緩緩眨了一下眼。
不對,這樣的想法,應該屬於司空晏。
不應該屬於道心本相。
“魏總,你身體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林北柔的聲音驟然打亂了他的思緒。
魏瑕回過神,林北柔抱著兔子站在了他面前,很專注地看著他,表情有點擔憂。
林北柔不知道,她對兔子的每一個碰觸,都相當於直接落在魏瑕身上同樣的部位。
林北柔只看到魏瑕一臉好像隔著一層薄霧的神情,但耳廓連同脖子卻染上薄紅,好像發燒了一樣。
這讓她瞬間想起第一次遇到魏瑕,和他被困在酒店房間的事。
有點尷尬。
幸好現在這個魏瑕,應該是銀發版本的祖宗,那個無情無欲的自我。
林北柔鬆了口氣,要是那個她熟悉的陰間祖宗,她今天是不敢過來的。
魏瑕望著林北柔。
林北柔每一縷細微的表情變化,就像一本攤開的書,他可以隨便讀懂。
他突然産生了一個怪誕荒唐的念頭。
裝作是另一個陰暗好戰的自己,那個林北柔最熟悉的自己,然後會怎麼樣?
他今天不用當道心本相,只是今天一天而已,二十四小時,當一天司空晏。
他陰暗好戰的那個自我。
“魏總?”林北柔關切地抬起手,在魏瑕眼前晃了晃。
下一秒,她的手被魏瑕抓住了。
他的手很大,襯得林北柔的手顯得異常嬌小,林北柔被他抓住手時,連小拇指尖都被完全裹住。
林北柔嚇了一跳:“怎麼了魏總?”
魏瑕低頭望著她:“叫我司空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