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司空晏之所以說“草莓味”,是因為林北柔說過,他的血像草莓味。
林北柔:“你你你——你哪裡在流血?!”
這祖宗是有前科的,無緣無故捅自己一刀,只想看看自己的癒合能力到什麼程度,或者有一天突然把自己一隻手切下來,像照著做一個人偶之手的模子,雖然後來又長出了一隻新手,林北柔還是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汙染。
還有一次,司空晏為了救她,全身血差點流幹,雖然那次是這祖宗過於輕敵陰溝翻船了。
那股似有若無的血氣烙印進了林北柔記憶裡。
司空晏的血味道和其他人不一樣,有種意外的清甜,林北柔想了很久,發現那種味道像草莓。
林北柔曾經受了重傷,迷迷糊糊發起高燒,夢回現代自己家,以為是夏天,林子倩出門買菜問她想吃什麼水果,她說想吃草莓。
“草莓是什麼?”
“你的血的味道,像草莓……”林北柔發出囈語。
勝身洲的修真界是沒有草莓的,草莓是凡界的東西,一直守著林北柔的司空晏聽了這兩個字,從此就記住了,他甚至還試圖喂林北柔喝自己的血,說這是草莓汁,林北柔覺得他是真的神經病。
林北柔再也顧不得什麼了,掙紮起來:“你受傷了還不老實,放手,我看看你哪裡受傷了。”
她一半是關心,一半是找藉口脫困。
司空晏不可能沒有看穿他的意圖,出乎她意料,他真的放開了她。
不過他沒有讓林北柔完全脫困,他起身後,拉起林北柔,雙手握住她的腰,將她直接抱舉到自己腿上坐下,親密得像小情侶一樣,收攏腿,林北柔只能坐在他腿上,被他手臂限制環繞。
林北柔:“我看看你傷哪了。”她上手往司空晏身上摸,想看他傷口在那裡,就聽到司空晏輕輕悶哼了一聲。
一分疼痛,兩分愉悅,三分陰間變態。
林北柔差點甩開手,好在她真的摸到了祖宗的傷口,居然是在腿側,股淺動脈的位置,這祖宗是真的想失血過多而死嗎?
等等……想到剛才的電鋸,林北柔腦海中升起一個疑問,誰能傷到這個祖宗,這傷口八成是他自己弄的吧。
來不及思考,傷口黏糊糊流了林北柔一手血,林北柔還摸到了祖宗掌心裡貼著的匕首。
林北柔崩潰了,這人是從哪裡找到這麼多開了刃的武器的!
林北柔根本沒發現,她去摸的時候,把司空晏給弄興奮了,生理意義上的,雖然他臉上無一絲表情,只有暗河流光一樣閃爍的眼睛盯著林北柔,又在汩汩流血,身體卻反應相當誠實。
林北柔:“來,先扔了……”她小心翼翼把那刀片從司空晏手上剝了出去,遠遠扔到角落,刀片撞擊在牆壁上,發出輕微的脆響。
當務之急是給這祖宗止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被嚴絲合縫地抱著,身體緊貼著司空晏,林北柔稍微一動,就蹭到了司空晏的某個地方。
林北柔:“……”
完全不符合他虛弱的樣子,但非常符合他高大的體型,那種跳動的感覺,就像心髒一樣,她無意間劃過去的指尖能感覺到脈搏。
林北柔:“……”都這種時候了,你在想什麼!
林北柔覺得很憔悴,虛弱無力地說:“司空晏,你不要殺了魏瑕,你要是把魏瑕殺了,你就真的沒有身體了啊!你們兩個明明是一個人吧。”
“是嗎,但你好像更喜歡他的樣子?你很聽他的話。”司空晏陰涼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他……你不是我的上司嗎,我聽他的,不就是聽你的嗎。”
“狡辯。”
司空晏順勢把下巴擱在了林北柔的肩窩上,好像這樣很舒服似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我頭好暈,血流得太多,等過一會兒,這具身體死了,我元神出竅,就可以直接進你身體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林北柔被逼到角落,空間密無間隙的,頭皮發麻,腦子突然電光火石,知道怎麼救場了。
林北柔冷靜地說:“您等等,如果您在我身體裡,我們還怎麼雙修呢?”